“你竟然這樣直接說折虞哈哈。”越國太子笑道。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啊。”

云溪聽了瞪圓了眼,“我胡說的,你別當真。”

“這怎麼了,就連你不也曾是我父王的男寵嗎?”

“我去,我和大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根本沒有,你們誰見過。”

“行了吧。寵愛都給了那些妃子和你,如今去吳國做奴隸吃苦的卻是我母后,還多說什麼?!”太子說完,神情悲傷起來。

云溪正想安慰他,誰知他立刻換了一種臉色,低聲說道:“吳太子喜歡你也好,以後我把你安排在他身邊,你多打探他的想法和吳國的訊息。”

“這個我可做不來。”云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做不來?父王之前寵愛你,臨走時不忘安排好你,還把最喜歡的琴送給了你。如今他在吳國受辱,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國。你卻這樣薄情寡義,一點力都不肯出。怎麼?難道是覺得能上吳太子這艘大船,越國對你來說不重要了?”

“別妄加揣測,我只是覺得這不是君子所為。”

“君子?呵呵,別忘了你首先是謀士。吳國羞辱我們,還和他們論君子,天真。”鹿郢冷笑幾聲甩袖走了。

云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原來我真該聽文種的,在計倪家好好待著,不該來。”說完帶著玉兒趕忙走了。

議事殿裡,姬友聽了各個部門大臣的工作彙報,想自己再去各地親自考察一番,才算是對越國的情況真正瞭解。

鹿郢當下建議讓折虞保護太子這一路的安全,再讓云溪侍奉左右。

“不可,”文種反對,“云溪並不是奴僕出身,恐侍奉不周。再有,他也沒有職位,對越國的工作不瞭解,也不能幫到太子的考察。”

“臣只是建議,由殿下決斷。”鹿郢並不理會文種。

姬友想了想,說道:“就這樣安排吧。云溪沒有職位,就有沒有的好處。”

眾臣走出大殿,鹿郢和文種走在一起,並沒有說話。

臨分別前,鹿郢低著聲對文種說:“文相,復國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這樣就能復國了嗎?”文種的語氣並不友善。

“我自沒有文相的韜略,只是單純看出來吳太子不反感云溪,云溪陪在他身邊拉近拉近關係,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說完鹿郢狡黠一笑,轉身走了。

文種板著臉也轉身走了。

姬友這邊,侍衛冷夜哼了一聲說道:“說是保護您,侍奉您,誰知道都安的什麼心?”

“我們初來乍到,不宜特立獨行,要儘早融入越國。不然監國之職,恐難順利完成。云溪看上去並不是很有城府的人,相處起來應該不累。”姬友不緊不慢地說道。

幾天後,一行人出發了。

云溪待遇還不錯,藉著侍奉之由,和太子姬友同坐在馬車裡。

一路上云溪就在想著文種和鹿郢臨走之前的囑託,文種說不要和姬友走太近,鹿郢說一定要取得姬友的信任。‘方了,方了,哎呦,把它當成出門旅行不好嗎?幹嘛那麼多的目的。’

云溪揉了揉太陽穴,抬頭一看姬友正靜靜地看著她。

“太子此行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都城周邊看看也是可以的。”云溪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