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跟你說過嗎?你一雙眼睛似皓月又似星辰、寧靜柔和卻又閃閃發光。不不不,應該是似太湖般清澈深幽……”云溪看到姬友的樣子突然來了興致,越說越起勁。

姬友聽到這裡臉微微泛起紅來,自己大大小小也經歷過很多了,卻還沒有被一個男人如此誇過。本來想和他談論一下越國國情,但估計是說不下去了。他擺擺手,示意云溪停下來。指指燈,讓她去熄燈。

‘嘿嘿……’云溪心裡暗暗發笑,走到燈前對著姬友意味深長地笑笑,“噗”一口把燈吹滅了。

姬友躺在床上,輕輕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姬友和云溪還沒有起床,侍衛就進來通報,說越國太子求見。

太子鹿郢和文種已經等在門外了,看著姬友和云溪一起從裡屋走出來,都睜大了眼睛。

“云溪!”第一個說話的竟然是跟在太子背後的折虞,他正要繼續說卻被文種打斷了。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有何安排,臣等特來請示。”文種行禮道。

“文相今日可集合各部門大臣,我想了解越國現在的基本情況,隨你安排便可。“

一旁的鹿郢說道:“太子殿下到王宮的議事殿最為合適,您來處理越國要務,議事殿正是要務集中之地。”

姬友拉起鹿郢說:“你我之間不必多禮,至於王宮我不打算去,畢竟我不是越王,不能僭越。“

“殿下,您可以不住在宮裡,但是辦公確實去王宮的議事殿最為合適。“文種說。

姬友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請殿下稍等片刻,用過早飯,我再陪您一起去王宮。“文種說完一干人等就告退了。

“云溪,我有話要對你說,”折虞臨走前低聲說道,文種也沒有制止。

云溪也向姬友告退,隨眾人走出梅園。

“你為什麼和吳國太子一起從屋裡走出來,他昨晚才到越國,你們就這樣熟悉了嗎?”折虞一口質問的語氣。

“他住的是我的房間啊,你不知道嗎?這梅園現在是我住的。”云溪看向文種。

“昨晚你是如何度過的?”文種並不接云溪的話,而是又問了一句。

“哦,我打地鋪了。太子他昨天舟車勞頓,一進屋就睡了。”云溪回道。

“清越,沒有事情還好,萬一太子昨晚有什麼狀況,恐怕都要怪罪到你和越國身上,你懂嗎?”文種繼續說。

“我看你是不是看那吳太子生得好看,自己想湊上去。”聽這口氣就是折虞。

云溪苦笑一下說:“吳太子好看?我覺得折虞你這個側重點吧,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就是很在意男子的容貌,你莫不是喜歡男……?額……”

“你胡說什麼!”折虞扔下一句話氣呼呼地走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快回計倪家,別再過來。”文種說完也去忙著集合大臣。

“有意思。”只有鹿郢沒走,饒有興致的看著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