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還想梗著脖子爭辯,但婁曉娥已覺得做事過份:要真是賈梗出了什麼事,這可擔待不起。

用手輕碰了一下許大茂,她找著藉口說:“淮如,這事說起來不算大。可鬧成這樣,是,是何雨柱一個勁地拱火,”

“嘿,你們兩口子可真夠賊的!出了賈梗找不著的事,你們一推三六九。之前,你們可不是這個態度,那樣子像是要吃人。”坐在一張木凳上,何雨柱兩手插在褲袋裡,兩腿抖動著翻著白眼說。

“孩子找不著了,你們還瞎吵吵什麼!”一大爺易中海呵斥著說。

何雨柱自信地說:“棒梗兒這孩子我知道,心寬著呢。這事不算什麼,一隻雞而已。”

說到這裡,秦淮茹和賈張氏的眼淚還是忍不住:一隻雞,一塊錢也是要賠的。況且,看著許大茂夫婦那個架勢,未必能夠這麼解決。

一塊錢啊!標準粉就是六七斤;豬肉就是一斤多;棒子麵能買十幾斤;蔬菜能吃小半個月的。

聽了何雨柱的話,許大茂的心勁再次提升:“‘一隻雞而已’?!呵呵,那是一隻下蛋的老母雞!”

“對對對,你們家就那兩隻雞金貴。”何雨柱揶揄著說。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許大茂指著他,對三位大爺說,“他就是這個態度,就是這個話。你們聽聽,能受得了嗎?!”

“湊合了吧你!”何雨柱不屑地說。

“何雨柱,你別太過分了!”婁曉娥忍耐不住,大聲呵斥著。

“好了,有話好好說吧,我們回來了。”宋曉寶說著,帶著賈梗從門道的暗影中現出身來。

秦淮茹和賈張氏見到賈梗,真是愛恨交加。

來不及對宋曉寶找回孩子道謝,秦淮茹拉過賈梗,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這倒黴孩子!怎麼什麼都敢幹呢?!這是跟誰學的?!”

賈張氏把賈梗拽到自己身邊:“行了,孩子完好地回來了是大事。”

院子裡開會的眾人見到賈梗回來,也就先放了心。

許大茂不再擔心出其它什麼岔子,心氣又高昂起來:“好了,當事人都在。說吧,這事兒怎麼辦才好?”

秦淮茹咬著嘴唇不說話,杏眼中現出晶瑩的光。

一大爺打量了一下她,並未得到回訊;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暗自思忖。

一大爺心知秦淮茹拿不出錢(捨不得)賠償,只好試圖和稀泥:“大茂,都知道你過得舒心,”

“一大爺,這是兩碼事!”精明的許大茂連忙制止了情感攻勢,“一隻雞好幾塊呢!”

“你丫別來勁啊!我剛想先替秦淮茹墊上一塊錢,你這就坐地要價!”何雨柱氣憤地說,“菜市場的雞一塊一隻,你哪兒來的‘好幾塊’?”

小眼睛瞪得溜圓,許大茂擰著眉毛說:“傻柱,我說實話就是衝你來的!”

說著,他翹起大拇指自誇:“我家那可是老母雞!蘆花老母雞!每天都能下一個蛋。大家夥兒給算算,這值多少錢?”

何雨柱平時嘴上又不饒人,一邊坐著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情感的天平肯定不能向他傾斜。

二大爺點點頭:“嗯,傻柱說了代位賠償,這倒是息事寧人的好事。現在的老母雞,的確是貴點。”

三大爺說:“嗯,別的不說,棒梗兒這樣的行為發生在咱們大院,絕對不能縱容。傻柱出口傷人,多賠點兒也應該。”

“我出口傷人?”何雨柱不服氣地說,“我說他們公母倆是不下蛋的雞,那是事實啊!院裡大家夥兒誰不知道?對不對?”

院子裡群眾聽了,立刻發出暗笑。

惱羞成怒的許大茂和婁曉娥,一起斥責何雨柱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