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拍了一下破桌子:“安靜!許大茂,你說這隻雞怎麼賠合適?”

“兩塊!”婁曉娥瞪了一眼何雨柱,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

“什麼?兩塊?”許大茂眉毛鼻子眼擠到了一起去,顯得極為痛苦,“最少也是五塊!”

院子裡的人聽了都是震驚,秦淮茹的白臉龐,此時更加慘白。

“這事兒在院裡解決是好的,我要是去派出所報個案,”許大茂斜眼瞟了一下秦淮茹,再盯著何雨柱說,“這事兒就很難平。大傢伙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報了案,賈梗肯定要被通知學校。那樣的話,最起碼也要受個處分。

此時的學生,還別說處分,就是老師幾句淡漠的差評,也會影響到他未來的升學、就業。

“許大茂,你丫別過分!”何雨柱憤怒地說著,做出起身動手的架勢。

“傻柱!”三大爺制止他的粗魯舉動,“有理講理。我覺得人家許大茂說得挺在理,五塊錢比較公平。”

“院裡的事,還是應該在院裡處理。”一大爺看了看秦淮茹,板著臉對許大茂說。

秦淮茹使勁擰了一把賈梗:“你這孩子惹多大禍!這五塊錢,夠咱家兩人一個月的口糧!”

即便隔著棉襖,賈梗也真的被擰疼了。他“哎呦”一聲,跳到了院子中間。

大家正要勸秦淮茹別打孩子,卻見賈梗大聲說:“我偷雞不對,但許大茂侮辱我媽更不對!他經常滿處造謠,說我媽和傻叔,哦不,是和何叔有不好的事!我偷雞,是為了報復他!”

眾人聽了,一片譁然:還別說傻柱和秦淮茹沒有這種事,即便真的有,沒抓到證據也不能公開說。

現在可好,連小孩子都知道了這莫須有的事,由此可見許大茂其人惡毒、卑劣。

“許大茂,這是你說的嗎?!”婁曉娥質問著他。

囁嚅許久,心知自己與何雨柱不睦,為了栽贓他的確說過類似的話,許大茂只得帶著茫然的神情點點頭。

“你丫這是找抽呢!”何雨柱上前要打。

被群眾略微阻攔了一下,他還是把許大茂從凳子上踹倒了地上。

“你丫侮辱人,這隻雞就算是抵消了!”何雨柱自以為聰明地說。

“你丫踹了我一腳,那隻雞還是要陪!”許大茂不依不饒地說。

再製止了紛亂,一大爺看著賈梗說:“你這孩子。哎,”

看著忠厚、耿直,可一大爺易中海並沒有什麼確定的主意。

“許叔,我給您賠不是,您手下留情。”賈梗走到許大茂面前,流著眼淚說。

婁曉娥心中不忍,剛要說什麼,就被丈夫擺手攔住。

身上被何雨柱踹的腳印還在,許大茂打不過他,肯定要把邪火兒撒向弱者:“棒梗兒,你別怪我。要怪,就怪傻柱去!”

“大茂,你怎麼這樣啊。”婁曉娥勸說著,“一個孩子,淮如家又真的不容易。”

“孩子?又不是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我就,”許大茂氣惱難消地說著。

不待他說完,賈梗立即大聲說:“許爸爸,您原諒我吧!”

賈梗這一聲喊,大家都是愕然:“好機靈”的孩子!什麼人遇上什麼人,這小子是當眾認了乾爹啊!秦淮如很精明,賈梗自然學來;許大茂也是佔便宜沒夠的人,正好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