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兒一個勁兒地掙扎,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比自己只大三歲的宋曉寶,力量出奇的大。

即便是被拳腳很硬的何雨柱抓住,棒梗兒也還能掙蹦幾下。

但此時他被宋曉寶拎住了後脖領,他卻像是被捏住後脖子的小貓那樣,再也動彈不得。

棒梗兒咬咬牙,試圖做最後一次的嘗試,如果不行就認輸。

他掄起右臂,向宋曉寶的胸口打去。

胳膊還沒碰到對方,賈梗的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擊。

孩子的價值觀很簡單,他們的眼睛裡、大腦中,只有弱肉強食的印象。

一個大嘴巴過後,賈梗待昏昏然的勁頭好了些之後,看著面色鐵青的宋曉寶,立刻老實了。

“你家裡條件這麼艱苦,你有為家裡人著過急嗎?”宋曉寶氣憤地說,“你媽媽為了給你們補虧嘴,舍著臉去搶何雨柱帶回來的菜肉,你不覺得羞愧嗎?”

“傻柱叔,他,他是單位裡的‘老油條’。他在後廚有條件,”賈梗辯解過後,又捱了一個嘴巴。

“你們白吃還好意思這樣說嗎?再者,何雨柱也不是真的能隨便吃拿!”宋曉寶呵斥著說,“你們想多吃點好的,別人就只能忍著?!”

賈梗抹著眼淚,心裡不服氣,但嘴上不敢再爭辯了。

“別人幫助你,先別說報答,你有過感恩嗎?”宋曉寶呵斥著說。

賈梗當然懂得好壞,只是瞎喊傻叔,有意胡鬧。

略微平定了心情,宋曉寶再勸說:“你現在還小,不能為家裡多做事。但起碼要好好上學,別給家裡添亂啊。你總去偷著拿何雨柱的東西,這習慣好嗎?現在,你偷了許大茂的蘆花雞,他能像何雨柱那樣對你寬容嗎?”

賈梗當然知道:許大茂雖然打不過何雨柱,但他和婁曉娥在大院裡,卻並不是好惹的人。

連母親秦淮茹都要對許大茂、婁曉娥敬畏三分,賈梗又親眼看到了這對夫妻不依不饒的樣子,知道這次自己在劫難逃。

“可是,這,這隻雞已經吃進了肚子裡,還能怎麼辦呢?”他吭吭哧哧著說。

小孩子犯錯誤很容易,但想要彌補卻很難。因為他們沒有經濟能力,也因為年齡過小而沒有法律的承擔責任。

但事情既然出了,就要有解決的辦法。以上這些,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受到懲戒。

“工讀學校、少管所,難道沒有人在裡面嗎?”宋曉寶恫嚇著說。

賈梗再是頑劣,也恐懼去那裡。

“我讓我媽賠他們一隻。”他連忙想著自己的主意。

“一隻雞,菜市場裡一塊多錢。哎,這一塊多錢錢,夠你們家吃喝好幾天的了。”宋曉寶說著,嘆了口氣。

停頓一下,他無奈地說:“另外,賠是肯定的。可現在這事鬧大了,許大茂夫婦非要較這個勁,該怎麼辦?”

想著情滿的四合院裡,將要召開一屆討論偷雞賊的大會,他為那樣的繁雜情景感到撓頭。

賈梗不作聲,想著儘可能逃過責罰。

宋曉寶打量著他:“還有,也應該讓大家明確知道——你已經接受了教訓,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這樣,你既可以得到大家的原諒,也能夠以後管住自己。”

賈梗想要逃避責任,此時肯定裝作害怕而低頭不語。

不說話,肯定要有思考。

賈梗雖然被宋曉寶打了兩個耳光,也知道是自己理虧。

年齡差不多,彼此容易溝通和認可。賈梗自覺和宋曉寶比起來,差得實在太遠,心中生出對他的敬服。

他就要學著宋曉寶自信、勇敢的處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