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晚勉勉強強地走下了床,給自己灌了幾口水,又掙扎著換掉了睡衣。

等做完這些,她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好幾層冷汗。

她等了有一會兒才叫來一輛車,等待的途中一直渾身發冷,差點就要暈倒。

好在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機場直接過安檢。

甚至還有半小時的富餘。

姜暮晚坐在候機室不無悲哀地想,她大概是史上最慘的情婦了,鶴映明明就有半小時的時間空餘,卻不肯給她五分鐘用來緩一緩。

他難道對蘇黎黎也會這麼狠心嗎?

姜暮晚苦笑了一下,恐怕鶴映對哪個情人的耐心逗比給她姜暮晚的多,相比他那些貼心溫柔的情人,姜暮晚簡直是太不合格了。

不僅身份微妙是許肆的前女友,還擺明了就是圖鶴映的錢,也不知道變通,討人喜歡都不會。

登機的時間到了,姜暮晚遠遠地看見鶴映跟他的同事們在一起,他身邊走著空著雙手的蘇黎黎,蘇黎黎那隻小巧的行李箱還是被鶴映提著。

姜暮晚望著自己從鶴映手中薅來的驢牌箱,瞬間就覺得這個太笨重,一點都不香了。

她跟他們隔了好幾個人,也沒打算跟上去,她跟鶴映的座位根本不在一起。

她因為身體不適整個人走路都在打著漂,就算沒帶什麼行李,等她上了飛機也覺得累得不行。

等到了機艙,她都已經頭暈眼花了。

她勉強靠在一個椅背上響喘個氣,就有一個暴發戶模樣的中年女人很不客氣地對她說:“誒,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我的位置。”

“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理虧,姜暮晚只好道歉。

幸運的是商務艙人還算少,走道也寬闊,姜暮晚還是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的位置靠窗戶,外面已經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打擾一下,能讓我進去嗎?”

中年男人抬頭看見她的臉,眼睛一亮,很殷勤地站起身讓座,還幫她放好了行李箱。

姜暮晚道了一聲謝。

她坐在座位上慢慢喘著氣,整個人都燒紅了。

空姐過來看她不對勁,給了她一杯水和毯子。

姜暮晚低聲道了謝,她本來提著一口氣一定要趕上飛機,現在已經登機,那口氣就鬆懈下來,整個人昏昏沉沉地歪在椅子上。

旁邊的中年男人見她像是睡著了,起了色心,手臂有意無意地去蹭姜暮晚。

她見姜暮晚沒什麼反應的樣子,膽子更大,伸手想要去直接觸碰她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

誰知剛剛碰到,他的手就被開啟了。

姜暮晚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因為發燒顯得很亮,但眼神卻很冷:“你要幹什麼?”

中年男人本來慌了一下,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認識姜暮晚,她一個小姑娘,再生氣又能怎麼樣,不跟撓癢癢似的。

於是,他便放下了心:“我看你睡了,想給你蓋一下毯子,你那麼兇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