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爭執起來聲音不小,也傳到了鶴映和蘇黎黎那邊。

蘇黎黎半趴在鶴映的肩膀上往後看:“爸爸,好像是姜表姐出事情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啊?”

鶴映手裡拿著一本電子書,正在看最新發表的學術論文,頭也不回地就拒絕了:“沒什麼可看的。”

話是這麼說,看電子書的頁碼卻遲遲沒有被翻動。

姜暮晚已經叫來了空姐:“請問可以幫我換個空座位嗎?這位男士對我進行了性騷擾。”

那個男人一聽,頓時就很生氣地扯著嗓子罵道:“你亂說什麼?誰騷擾你了?我告你誹謗啊,別人好心給你蓋個毯子,就成騷擾了嗎?”

姜暮晚扶了扶額頭:“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會在人家跟你不熟的情況下給別人蓋毯子?你所謂的蓋毯子就是趁我睡覺時摸我的胳膊?”

中年男人因為心虛反而更愛虛張聲勢:“小姑娘,誰教的你空口白話汙衊人?我倒要請人來評評理,這年頭汙衊人還不用坐牢的?”

他一個勁地胡攪蠻纏,姜暮晚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好再次向空姐求助:“不好意思,拜託您幫我換一個座位吧。”

空姐有些為難:“小姐,這個班次是滿客的,沒有多餘的位置,要不我幫您問問有沒有人願意換座位吧。”

她說著就問了一下,滿座寂靜,其實誰都看出了那個男人有問題,但問題是誰也不想跟這樣一個人一起坐著。

姜暮晚有些洩氣,她本來就是有些社恐的性格,現在這麼多人都看著她更是讓她覺得壓力倍增,再加上身體不適,更不願意再與人爭執:“算了。”

她坐下來,跟那個男人說:“先生,請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跟我保持距離。”

男人一下子就被她踩到了痛腳:“你裝什麼啊?我都說了沒碰你了!你他媽......”

他話說到一半,整個人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拽開了。

他回頭一看,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腕錶,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透露著上位者的精英氣質,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中年男人本來對著姜暮晚的氣焰非常囂張,但一看見面前的高個男人就有些退縮了:“你有什麼事情?”

“你去我的位置上座。”鶴映冷冷淡淡地說。

他的話挺短,也沒加什麼威脅,但就是無緣無故地讓人覺得不聽他的自己就會完蛋,中年男人也只敢罵了一句晦氣,就灰溜溜地朝鶴映的座位走了過去。

鶴映拿著他的電子書坐在了姜暮晚旁邊。

姜暮晚忍不住問他:“你過來了,蘇黎黎怎麼辦?”

鶴映看了她一眼,神色不算好:“你真偉大,自己都這樣了,還能替別人著想。”

姜暮晚小聲嘟噥:“她也是女孩子。”

鶴映說:“我找了男同事跟她換座位。”

姜暮晚往後看了一眼,見那個中年男人旁邊果然坐了鶴映的同事,這才鬆了口氣。

鶴映一看她這個探頭探腦的傻樣,忍不住教訓她:“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姜暮晚,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時間規劃的人,多賴一會兒床能有什麼好處?你及時起床就會有人給你安排好座位,不會遇到那麼多事。”

姜暮晚本來就頭疼,聽到這番說教就更是頭大如鬥:“我不是,今天是特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