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昭月這次沒什麼意見,按照約定魯林克先付了一半的費用作為定金。

晃了晃沉甸甸的摩拉袋子,上衫昭月似乎是放進了衣兜裡,但其實已經將它收入了神威空間。

上衫昭月拿到定金之後,沒有久留,徑直離開了府邸,他準備去找托馬湊合一晚上。

既然是地頭蛇,那就不難找,而且往往有錢有人脈,蹭一晚,能省住宿費和伙食費,連情報費都省了,能做一個無情的白嫖機器。

何樂而不為呢?

在多方“友好”地打聽之後,他在終於在當地的萬國商會那裡,得知了托馬的訊息。

萬國商會是由外國商人聚集的私人商會,很是照顧稻妻外部來的商人,會提供各種便利。

聽上去是不錯,但其實只是一起抱團取暖而已,因為外國人自從鎖國令頒佈起,常年都得忍受來自勘定奉行的重稅壓榨。

他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

一間裝修得體的會客廳,托馬正在和另外一個人談生意,進展似乎相當不錯,兩人都是說著笑著。

“不知道,久利須會長意下如何?”托馬胸有成竹地詢問,看樣子是又要做成一筆生意。

“依您,都依您,托馬先生真是會精打細算,不做商人太可惜了。”雖然被將了一軍,但是金髮男子並沒有太生氣,反而笑著答應。

看來促成的是雙贏的業務,只是托馬賺得比較多。

兩人想談正歡,舉起酒杯就要共飲一番,但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直接打斷了久利須的施法。

“進來,”聽起來他有些惱火,但侍衛頂著某種更大的壓力,不得不悄悄推開一道門縫。

“什麼事?”他語氣有點衝,任何人都不喜歡在應酬的時候被人打攪,久利須也是一樣。

“會長,外面有托馬先生的朋友,他說自己姓上衫。”

守衛支支吾吾地,有種硬著頭皮的模樣,看樣子確實是挺害怕作為會長的久利須。

但久利須總覺得,他似乎更害怕那位姓上衫的人。

“這……”聞言,久利須有些遲疑地看了看托馬,“托馬先生您看……”

“哈哈,”托馬恍然大笑,輕輕擺了擺手說,“如果說是上杉的話,我就知道是誰了,拜託請他進來吧,久利須會長。”

“既然托馬先生都這麼說了,你就去吧。”

“是……”

侍衛頓時快步離開,還不忘順手輕輕將門合上。

半晌,年輕俊美的紅髮少年才姍姍來遲。

當他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屋內保持靜止的兩人,意識到是在等他,臉上頓時露出歉意的笑容。

“好像,打擾到你們了呢……”

“不打擾,不打擾,您請坐……”不同於一般只知道有上衫昭月這個人,卻不瞭解具體外貌特徵的人不同。

久利須作為萬國商會的會長,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做他這一行的,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也是很重要的。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幾日前那位聲名鶴起的年輕宗師,連忙客氣地打招呼。

雖然就目前看來,即使是過路的野伏眾,也能讓他這個勢單力薄的外國商人束手無策。

某種程度上,這就是稻妻,極度排外,對內又極盡壓迫,像極了某個人此時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