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皇帝離京,太子就要監國。

去年蕭禛就沒去成。

今年風調雨順,朝中局勢安穩,皇帝特許太子也同行。

“真的?”顧清兒一下子坐了起來。

光線幽淡的幔帳內,她的眸子一瞬間精亮,開心極了。

像只興奮的小獸。

比起銀狐雪球,顧清兒有些時候的神態更萌。

蕭禛攬住了她的腰,將她重新按回了被褥裡:“睡覺,瞎激動什麼!”

“妾好久沒出去玩了。”

“當面撒謊,孤前幾日才帶你去了苑囿看馬球。”蕭禛沒好氣。

“可是,苑囿已經去過一次了。”

蕭禛:“……”

去過一次了,就不新鮮了,不算什麼好風景了。

這個細作,實在太挑剔了。

蕭禛按住了她,不許她亂動,感嘆說:“美人,就你這麼作的,哪個男人消受得起?你趁早收一收心。”

顧清兒:“……”

“你不僅愛作,還妖里妖氣的。孤怎麼就遇著了你?”蕭禛又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添了幾分曖昧不清,不像是單純的抱怨。

顧清兒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蕭禛自己感嘆了番,翻身睡了,顧清兒卻在想圍獵的事。

“在滄州北,那麼距離京師,至少得有五天的路程了吧?”顧清兒想。

她上次去梁州,也不過是一天來回。

這算是她真正頭一回出遠門呢,顧清兒難免激動。

她一激動,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