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下山。”

李敬綏的手牽住了朱榆,他是在告訴朱榆,而不是在和她商量。

朱榆沉默的被李敬綏拉著,離開之際,李敬綏扭頭深深看了一眼身後山洞方向,此時天光大亮,山洞外的情景一覽無餘。

大量具有攻擊性的生物徘徊在山洞四周,此時已經若潮水一般緩緩退下,在兩人入住山洞的時候,它們就像是為君王護甲計程車兵,透著詭秘。

哪怕鎮定如李敬綏初見這樣的場面,也被震撼著,他拉著朱榆穩穩的朝著山下走去,並沒有去看朱榆,不過他的眼中全是思量。

你,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兩人距離山腳還有些許距離,就見到山腳下搜尋的大批士兵,當女兵們見到朱榆和李敬綏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引著她們下山,同時也有人先行去通知了為她們二人特意組織搜山行動的雲清。

不過,朱榆和李敬綏率先見到不是雲清,而是滿臉焦急的唐智。

“你們有沒有受傷?陳彪榮那混蛋沒把你們怎麼樣吧?你們……”

還待多說點什麼的唐智在看到朱榆和李敬綏依舊牢牢牽在一起的手,他看著李敬綏露出了由衷的笑意:“算了,你們能安全的回來,比什麼都重要,走吧,我們回家。”

“人也幫你找到了,怎麼還是不理我,小智,你又想過河拆橋。”

雲清終於出現,她見唐智又對她恢復成了愛答不理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了。

“那剛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前妻雲清。”

雲清聽到唐智的介紹有些不滿了:“我並沒有簽下和離書,你就是這麼介紹你妻主的?”

“我朋友難得脫險,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雲清舉手,做投降狀:“我也不想我們一見面就吵得臉紅脖子粗,只要你不再無視我的存在,我不會招你煩的。”

唐智不再理會雲清,自顧自的帶著朱榆和李敬綏離開了臨西山,四人並沒有直接回醫館,唐智為了洗掉朱榆和李敬綏身上的晦氣先去了酒樓,吃的酒足飯飽之後才回到醫館。

全程雲清都待在唐智身邊,真的安安靜靜的扮演著木頭,不讓唐智心煩,見狀唐智也就隨她去了。

不過當雲清跟著三人進了醫館,還輕車熟路的進了唐智的屋子的時候,唐智噌的一下火氣又上來了。

“誰叫你進來的,滾出去!”

雲清像是聾了一樣,宛若自己屋主人,閒庭信步的打量著她曾住過很長一段時日的臥室。

就在唐智轉身去取掃把趕人的時候,雲清突然轉身,從後背一把抱住了唐智。

“乖,我們別鬧了好不好。”

聽到雲清柔聲細語,唐智竟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不過他依舊掙扎著從雲清的懷裡掙脫,孤身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沒有說話。

“小智,今日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看氣質不像尋常人家。”

“她叫影歌,半途遇到山匪被我救下,如今寄住在醫館。”

雲清心思重,為了掩飾目的,她並沒有在朱榆那裡停留過多關注。

最終雲清的目光鎖定在了梳妝鏡前的一個做工簡陋的梳妝盒,她的眼中難得流露出溫柔:“原來你還留著,我還以為你已經將已經將它丟掉了。”

“你煩不煩,能不能別動別人的東西。”本來想離雲清遠一點的唐智跳腳的走過來想要奪回梳妝盒。

雲清輕笑:“我可是你的妻主,怎麼就成了別人。”

說罷,雲清隨手開啟梳妝盒之後,她臉上笑容一僵,差點沒將手中的梳妝盒扔在地上。

雲清的臉色變化僅在瞬息,她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些首飾裡面有幾樣很出彩啊,尤其這支簪子好別緻,你從哪裡得來的?”

唐智一拍腦袋,有些懊惱:“啊,這個!是小影剛來時拿來抵藥錢和房錢的,最近太忙了後面又被你糾纏,差點忘記將這些東西還給小影。”

唐智從雲清那裡接過梳妝盒,用一張帕子,將屬於朱榆的飾品放到了錦帕中。

“你們關係可真好,那姑娘一定來醫館很久了吧?”

唐智想了想:“也沒多久,快三個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