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影歌的東西,她三個月前上京趕考遇到山匪,所幸那日我和敬綏進山採藥,被我們救下,她如今寄住在醫館,這些飾品都是小影拿來抵藥錢和房錢的。”

雲清聽的有些恍惚,唐智一下就從她手中取回梳妝盒,用一張帕子,將屬於朱榆的飾品一一挑出放在了錦帕中。

雲清城府深沉,並沒有因為心中的迫切而在唐智這裡多打聽朱榆的訊息。

“你還不走?”

當唐智又一次下逐客令的時候,雲清再沒有厚顏帶著

出了醫館,雲清的面色變化不定,她終於知道見到那個女人之後,為什麼心裡會一直縈繞那麼怪異的感覺。

此女不正是在南州時內相在屋中畫的美人圖,美人圖不稀奇,雲清這幾年也是見過世面。

稀奇的是內相那繾綣、溫柔的目光……

雲清捏緊了拳頭,她一個小小六品青衣能在清平郡肆意作為,不正是在南洲時站對了隊,藉著趙晉的權勢乘上了東風,所以切身的明白趙晉的權勢到底有多滔天。

清雲強行遏制了自己的激動,她知道,只要她將發現陛下的訊息告知內相,她之後的官途才會真正的有了保障,徹底成為內相這派。

雲清自那日之後,又一次徹底從唐智的生活中消失,他似是早知如此,只是自嘲的笑笑,便埋頭繼續過著他普通的日子。

朱榆第一次跟著李敬綏去醫治傷兵,是因為唐智並不清楚李敬綏的病情,若她不跟著照料一二擔心他的身體會垮掉,之後朱榆就很少跟去,所以朱榆被綁並非她的點子背,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目標之一。

朱榆並不知曉他們是如何處理的,反正至今也不見麻煩上門。

“影姐姐……你快和我去看看,果子快要死掉了……”

當朱榆開啟醫館門的時候,虎子已經哭的死死揪住朱榆的衣角就往果子住的街巷走去。

朱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還是趕緊跟著虎子到了果子家,如今是春忙,一般家裡男人也都去了地裡幫自己女人耕地,有時候孩童也會跟著在田裡玩耍。

“虎子,你去多燒點水然後把水灌進湯婆子裡,知道果子家的湯婆子在那嗎?”

“知道!”

“那快去。”

虎子離開之後,朱榆進了果子的屋子。

“影姐姐……我好冷,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果子的聲音裡全是害怕,帶著隱忍的哭腔好不可憐。

“果子別害怕,你不會死的,最近是不是都跑河裡去玩了?”

“嗯……昨天和虎子他們下河捉魚。”

東伊的男子自降生就被賜予生育的能力,卻天生體寒,而伊果就像滾燙的熱水,男子吃下之後才能將冰寒的身軀融化、行魚水之歡時將孕育率提到最高。

東伊的子民都是吃養東伊的護國河脈長大,而護國河脈橫梗整個國家,是東伊的母親河。

而東伊傳著這麼一句老話,男子如水,正是因為東伊國的河水在豔陽烈日下也是冰涼的,天生寒性。

果子虛歲十二歲,正是身體結構發育的階段,長時間的處在冰寒的環境讓本就寒性的身體受不住,發出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