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瀚說道,“不敢就好,那就退下吧。”

魏徵只能退回到官員之中,李宗瀚揮了揮手,讓高力士繼續宣詔,“朕欲任尹業騏之弟,英國公尹業驥為太尉,總管國家軍政,欽此。”

詔書宣讀完畢,下面的大臣都是滿臉譁然,顯然,他們想不到,陛下會讓這個曾經反對他的尹業驥擔此重任。

就在百官錯愕之際,李宗瀚笑著說道,“諸位,不要愣著啦,可以拜見新太尉了。”

李宗瀚一說完,尹業驥就從大殿外慢慢走了上來,只見他身穿紅袍,紅袍胸口繡著一個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猛虎,腰間掛著一個田黃石鑲嵌的玉帶,腳踩一雙黑履靴。

看著意氣風發,手持玉圭的尹業驥,除了御史大夫和司空是拱手行禮外,其他人也是跪下,說道,“拜見太尉大人。”

而司空獨孤淵在不情不願的拱手行禮之後,就連忙站出來說道,“陛下,英國公已經有十五年沒有接觸朝政,貿然封為太尉適有不妥,可以先給予其他官職,待其先熟悉朝政,再將英國公封為太尉也不遲。”

聽到此話,九卿之一廷尉尹景仁反問道,“那麼請問司空參政多少年了?”

司空獨孤淵挺了挺胸脯,驕傲的說道,“從本官二十歲入朝至今,參政已有三十又八年矣。”

獨孤淵的意思也很明顯,我幹了幾十年才當上的司空,你尹業驥才剛剛回到朝廷,未建寸土之功,憑什麼和我平起平坐。

尹景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連忙反駁道,“哦,那這樣說來,司空大人前言差矣,下官認為,並不是參政越久,就適合管理朝政,司空參政多年,為何閣下主持的稅法改革,卻弄得人怨民憤,民不聊生,甚至多地都出現反叛。”

原來,尹景仁是故意挖坑給獨孤淵跳呢,先是問獨孤淵的參政時間,在用他的過失來反駁他,讓獨孤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見尹景仁如此嘲諷自己,獨孤淵的老臉也掛不住了,兩個人也就吵了起來,很快,就演變成了尹閥和獨孤閥兩大派系的官員的罵戰。

而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魏徵看了看龍椅上的李宗瀚,他知道,獨孤淵慘了。

龍椅上的李宗瀚的臉色已經開始陰晴不定,而臺下的大臣還在爭吵不休,就在這時,李宗瀚喝道,“閉嘴!”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寂靜的可怕,與剛剛的喧囂形成強烈的對比,現在的朝廷上,哪怕是一個繡花針掉落,都可以清晰的聽見,

李宗瀚說道,“朕才是大唐的皇帝,朕頒發旨意是讓你們來服從,而不是讓你們來質疑的,獨孤愛卿,你是不是太過放肆了?”

聽見皇帝點名自己,獨孤淵連忙跪下說道,“臣惶恐。”

不過,看著他這般不緊不慢,鬼都知道,他只是嘴上惶恐。

李宗瀚站起身,拔出象徵著皇帝權威的倚天劍,對著大臣說道,“寡人對你們寬容,不代表你們可以放肆,這天下是寡人的天下,大唐是寡人的大唐,凡天下之事皆出自寡人之手,再敢忤逆寡人者,殺!無!赦!”

下面跪著的大臣也是被嚇得戰戰兢兢,這就是李宗瀚要的效果,或許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好皇帝,不是一個縱容稱讚的爛好人,而是殺伐果斷的君王,畢竟,當一個爛好人可能會被謀朝篡位,而當一個好的君王就可以青史留名,名垂千古,基業長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南唐上至百官,下至黎首,都知道,陛下有兩把劍,倚天劍和青鋼劍,倚天劍鎮威,青鋼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