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以謀一域。

——尹業驥

在接受完皇帝的怒火之後,獨孤淵就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不在多說,而高宗皇帝李宗瀚也是沒了興致,揮了揮手,一旁的高力士說道,“退朝!”

很快,百官就魚貫而出,尹業驥的身邊也是開始圍上來眾多官員,他們都想抱上尹閥的大腿,結交尹業驥這位“新晉”的權貴,而尹業驥卻是並沒有和他們有多的交流,隨便寒暄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御史大夫魏徵在他身後喊道,“英國公留步!”

在南唐爵位和官職是分開了,你可能是朝廷官員,但不一定有爵位,但是你有爵位,就一定是朝廷官員,爵位是比官職更尊貴的稱號,所以,出了朝堂,大家都是呼爵位,而不喚官職。

公侯伯子男,凡五等,以公為尊,而尹業驥的國公之爵,也是顯赫至極。

聽到魏徵的呼喊,尹業驥也是駐足,回頭,雙手背在身後,就這樣等待著,畢竟,以他的身份之尊,權位之重,也不可能回頭去接魏徵。

而魏徵此時還在階梯上面,他覺得腳下的黑履靴太過礙事,直接就脫了下來,提在手中,就這麼朝著尹業驥奔去。

來到尹業驥面前,魏徵氣喘吁吁的說道,“今日朝堂之事,還請……還請國公不要介懷,勸諫封王之事,也是為了維護祖宗禮法,對衛國公絕無不敬之意。”

尹業驥看著眼前這個大汗淋漓的老頭,也是有些好笑,看來,這個御史大夫,雖然鐵骨錚錚,但是也還算圓滑,想來,數十年的宦海沉浮,也是讓他失去了不少稜角,魏徵也知道,得罪了尹閥,他和他的都察院以後將寸步難行。

而尹業驥也是說道,“魏大人也是憂心國家,我又怎麼可能會怪罪閣下,畢竟,你我二人都是效忠於陛下,一切想法也都是為了大唐能夠繁榮昌盛。”

聽到尹業驥這麼說,魏徵也是心中一喜,眼前的這個尹閥家主也是和他的兄長一樣,是個效忠陛下的忠臣,不像獨孤淵,只會媚上欺下,玩弄手段,一個活脫脫的權奸!

魏徵感慨道,“大唐和陛下正是因為有像國公這樣的大臣,才能基業長存呀!”

和魏徵交談完以後,尹業驥走出了皇城,而他的侄子尹景仁和尹凌虛則是畢恭畢敬的跟在他的身後,尹閥雖大,不過嫡系卻不多,到了尹業驥這一代,也只有尹業騏和尹業驥兄弟二人,嫡系少,也就避免了家族權力的紛爭,兄弟子侄也會更加和睦,所以尹景仁和尹凌虛與自己的這位二叔也是相處的非常融洽。

上了車輦,尹業驥開始對著尹景仁兄弟二人說道,“今天在朝堂上,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沒有皇上的鼎力支援,我是坐不上這個太尉的位置的。”

尹凌虛畢竟是武將,快言快語的說道,“咱們尹閥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誰敢觸咱們的黴頭,先不說父親和您有多少門生故舊,就單單咱們背後的魏武卒,誰敢惹咱們!”

尹景仁說道,“二弟,你過於蠻橫了啊,魏武卒是陛下的軍隊,不是咱們尹閥的私兵。”

尹凌虛不屑的撇了撇嘴,喃喃道,“還不都一樣。”

就在尹閥叔侄三人正在討論家族局勢之時,司空獨孤淵正在家中生著悶氣,此時他正半躺在床上,倚靠在婢女的身上,還有一個婢女則是端著一杯濃茶,半跪在他身旁,獨孤淵看著頷首低眉的婢女,說道,“抬起頭來。”

婢女緩緩抬頭,與獨孤淵雙目想對,看著這位眉眼含情,身材曼妙,面容較好的婢女,獨孤淵血推開茶水,一把摟住她。

婢女一個翻身,香肩半露,看的獨孤淵血氣上湧,直接將婢女的紅唇吻住,壓了上去,準備將今天在朝堂上的怒火發洩到婢女身上。

突然,門外開始敲門,將獨孤淵的雅興打斷,獨孤淵放下婢女,不耐煩的對著門外的人說道,“什麼事?”

門外的屬下說道,“交州刺史白方旭已經在回京述職的路上了,不日就當進入金陵,是否需要採取措施?”

白方旭是已故衛國公的得意門生,也是“尹閥派”的主力軍,年僅三十,就已經是一州刺史,深得陛下器重,如果,他要是在回京的路上被刺殺,尹閥可是要傷筋動骨呀

想到這,獨孤淵說道,“你們處理好,我不想在京城裡面看見他。”

門外的人說道,“屬下明白。”

獨孤淵適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要做的乾淨利索,把阿蠻帶上。”

“是”門外的人說道。

門外的黑影緩緩離開,婢女也是再次來到了獨孤淵的身旁,撫摸著獨孤淵的胸膛,而獨孤淵直接一把將她推了下去,婢女就這樣摔下去了,剛好碰到了地上被獨孤淵摔碎的茶杯碎片,柔嫩的身軀被劃出了十數道口子,鮮血就這麼流了出來,在茶水中暈開。

看著面前的佳人如此悽慘,獨孤淵淡淡的說道,“自己弄乾淨,不要髒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