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灰溜溜地去前院請罪,但宋楚然壓根就沒被把下藥當回事,自己琢磨著和齊希之前下的棋局。

“先關著吧,孫自明,你也算找到了下藥的人,免你死罪了。”

“可…可是殿下,毒物又不知道落入誰的手裡了,王府的隱患還沒有消除。”孫自明縮著頭說實話。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他丟下手中棋子,笑眯眯地叫道:“何蕭,去把蕭柯然請來吧。”

“額!!!”齊希和孫自明瞳孔收縮,倒吸一口冷氣,心底一沉背後一涼,額頭冒冷汗。

當晚,裕王府看似守備最弱,但實則是最強的時候。

很多暗衛和護衛都不見蹤影。

夜黑風高,裘景偷偷摸摸出來尋找軒景,發現前院空空的,僅有幾個提燈的人。

走了沒一會,突然冒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這衣服,不是護衛也不是暗衛,你……是什麼人?進王府做什麼?”

裘景目光銳利,凝視四周,他並沒有發現有人,關鍵是這個人不認識他,前院有何蕭和齊希,不可能讓人隨便進來。

他應該是在外面辦事剛回來,沒趕上連環殺人案,所以不認識我。

“我是王妃的隨從,王妃身子不適,來找許秋言許大夫,你又是什麼人?竟然不認識我。”他故作一臉吃驚反問。

那人沉寂了一會,回答:“許大夫很忙沒空,不適暫時死不了,回去吧。”

裘景劍眉一挑,眼眸緊縮,警惕四周疑惑:“很忙?大晚上的有什麼可忙的?再說案子不是的都結了嗎?”

“不該問的別問,趕緊回去。”聲音變得急色,還帶著怒氣。

“誒?你…”裘景剛想繼續問,這時出來兩個裹著一身白的人阻攔,看不清面孔,在黑夜中尤為刺眼,“請回吧,不然別怪我們動手了。”

白衣人語氣決絕,說完立馬揮刀過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裘景連退幾步,見白衣人緊追,他只好先離開,“軒景到底去哪了?”

白衣人看他有離開的趨勢,當即停下來,望著他的背影,也疑惑連連,“不是他,那個人到底去哪了?”

次日。

清閣中。

伴著初升的太陽,琴矯帶著人進入清閣中,準備伺候林清黎起來,可一進來就感到一股冷意。

“這麼冷?昨晚我不是關窗了嗎?”琴矯走過去打算關上窗,但手一碰窗沿,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迅雷一般轉頭望向床邊,只有拱起的被窩。

琴矯:“……”

連雲不動聲色:“已經離開了。”連同上面的人,一起出去了,又有新案子了嗎?

青兒左右探看不吭聲:這個王妃好任性啊。

……

安北河附近的楓樹林,這裡是昨日琴矯和她迷路的地方。

林清黎在這裡開始她的武學之路。

“我學的武功不適合你,只能教你一些簡單防身的劍式,至於輕功,看你資質了,先練熟我剛才教你的。”裘景躺在樹上愜意地說道。

“哦,知道了。”林清黎悠然一笑,握住一把木劍,繼續揮舞起來,她一身輕便的男裝,衣角輕盈隨她的動作而動。

一套完全的劍式練完,累喘吁吁,這時朝陽初升,一束束光線照到身上,她收起木劍,將它藏起來,“天亮該回去了。”

裘景睜開眼睛,想起了昨日的事,他說道:“軒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