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清黎仰頭。

“昨日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夜裡去尋他,在前院碰上了詭異的人,但是他們對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將我趕走了。”

林清黎想了想: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早間,清平院裡的暗衛都不見了。”

軒景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那他去哪了?

“先回去等等吧,如果晚上他還不回來的話,我們再出去尋他。”林清黎甩了甩身上的雪。

搓手取暖,剛才練劍熱出一身汗,容易著涼,她可不想回到之前的日子。

現在想想,那段攤在床上的日子裡,軒景在幹嘛?不會真的一直待在橫樑之上吧,話說他最近有出去過嗎?那些吃的又是從哪來的呢?

她有好多疑問,但軒景不在,“再等等吧,說不定他有事出去了。”

離開楓樹林,兩人在安北河長燈街上逛了許久。

路過一個字號,林清黎繼續一看,竟然是落司堂的,她招手:“裘景,進去看看。”

“嗯,”裘景應了一聲,拎著大包小包,打算進去。

這時出來一個熟悉的黑影,比他稍稍矮一些,那人的腳步很快,擦肩沖沖而過。

裘景轉頭看過去,那抹身影淡去,消失在人海。

“裘景,怎麼了?”林清黎跑到他旁邊問。

“沒事,我還以為剛剛那個人是軒景,但軒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大概是我認錯了。”

一個黑衣人衝出人海後,直奔一座破敗的寺廟。

地上躺著一個重傷的人,黑衣人給他包紮完,坐在旁邊。

“軒景,都說了沒必要救我,那些人不會真讓我死的,只是小懲罰而已。”重傷的阿左笑道。

昨日,他正挨著打,緩了一會就被他帶走了。

“還笑,不及時醫治,你就殘了,這叫小懲罰?”

“算了,都出來了,”阿左東搖西晃艱難地坐了起來,背靠放祭品的桌子,他斜視旁邊的人,“你在密謀著,怎麼給我報仇嗎?”

“嗯,我不會放過那些穿著白衣的人。”軒景直言道,他親眼目睹了一切,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釋然面對。

他跟阿左沒多少交情,但贈飯之恩,不能忘。

“哎,”阿左垂頭喪氣,這已經第幾次勸他了?奈何軒景的性子就一根筋。“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那些真的不是壞人?軒景,你跟在王妃身邊這麼久,難道連她的一點辨別能力都沒學下來嗎?”

軒景別開頭,心裡堵氣,鬱悶著阿左怎麼還幫那些人講話。

“能進入王府的人都是經過篩選的,而能安全進入前院的只有從正門,當然除了你和那個什麼裘景的,你倆是偷偷進來,其他人想起來難入登天,更別說那麼多白衣人,那肯定是有殿下允准的。”

“既然是裕王的人,為什麼將你們抓起來?還吊起來打。”

“這個……”這讓阿左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是啊,同樣的是為裕王賣命的人,為什麼會自相殘殺呢?

阿左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時候孫自明還沒有來到王府,他也還不會武功,都是被逼出來的。

他沉默半晌,說:“裕王府跟別的地方不大一樣,裕王與其說是皇子,不如說是一個頑劣的少年,我們的頭孫自明也差不多,可能是本性相同,所以相互吸引,自孫管家進入王府以來,我們這些下屬就沒以前那麼輕鬆。”

“王府對外有三大勢力,以齊希為首的暗衛,何蕭為首的護衛,孫管家為首的奴僕,但之外還隱藏著兩股。”

“其中一股已經出現,就是你昨晚看到的白衣人,那些人是針對我們而出現的,王妃中毒,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們失責了,讓王府陷入恐慌。”

軒景: “裕王為了對付下屬專門設立這樣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