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聽到自己主人的喝問聲,很是從容的一施禮說道:“主子放心,小的自然明白二爺所賜之物的貴重了,可實在是擔心主人若是來遲,就讓這傢伙逃了。”

得烈一聽,來了興趣:“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配得上一顆百里震鈴丸的價值?”

“稟主人,是一個將十幾個逃奴斬殺的綠魂境逃奴!”

“什麼?這批逃奴裡面竟然有隱藏起來的綠魂境騎士?”不但得烈大吃一驚,那十幾名手下是瞬間把他包圍住,保護了起來,而手裡拿著一個不停鳴響的白色鈴鐺的那位一等管事,更是渾身一震,眼眶中只射出一尺多長的綠色魂火,原來他竟然也是一位骨族騎士。

得烈由開始時的吃驚,瞬間就恢復了常態:“好!二甲你的追蹤能力可是連我的兄弟,得翔大人都讚歎不已的,大爺我信你。那你說說,那人具體躲在哪裡?”

“啟稟主人,那傢伙要麼在這塊石頭裡,要麼就藏在這塊石頭下面。”

得烈點了點頭:“若是這裡面真的藏有綠魂境階的騎士逃奴,無論他能不能化為惡魂,我都會與我那兄弟說一聲,提拔二甲你成為咱得家的一級管事奴才,與咱得烈家的上甲平起平坐。”

聽了這話,他身後的那位拿著白色鈴鐺,身為骨族騎士境界的一等管事一頓,看向二甲的目光,在一瞬間就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二甲趕緊的跪下:“奴才怎麼敢與上甲大管事平起平坐?只是給大管家做個幫襯、下手就好啊!”

聽了二甲這話,不但那位上甲大管家的眼中魂火柔和了許多,就是得烈也點了點頭:“算你小子懂事兒!就這麼定了,若是這裡面真的有你說的東西,一級管事你是當定了!就給上甲當個副手好了。”

“謝主上大人!” 二甲“砰”的磕了一個響頭,大聲的說道。

“二甲啊!你先被急著謝咱們的主人,我可告訴你,若是這裡沒有你說的東西,不但浪費了一顆二爺賜下的寶貝,還有戲耍主人的嫌疑!呵呵!到時候就算是主人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不與你計較。我作為得烈家的大管家,也絕對不能輕饒了你!” 那位上甲大管家語氣略微陰森的說道。

二甲渾身一震,連忙說道:“若是有錯!我~我自當以死謝罪!”

得烈哈哈大笑:“好你個二甲,好奴才!要是裡面有東西,大爺憑著你的這番話,就再賞你一處大宅子,加上一根萬程靈籌。若是沒有,就把你全家交給上甲處置,哈哈!你可怎樣?大爺我公平吧?”

上甲聽了主人這樣一說,就明白自己現在的,這個有些不靠譜的主子,那玩性又被勾搭起來了。雖說他的各方面都要比那個石板兒強上一些,可終究也不過是個紈絝少爺罷了!那些人有的毛病,他也是一樣沒有落下。就是二爺管的比較嚴格,所以不像其他家的那些不成器的少爺,那般的放縱罷了。

可二爺把自己派在他的身邊做了大管家,既是有看著他的意思在裡面,保護他的安全,才是自己最應該做的。所以只要他玩鬧的不是太過,自己也不會回二爺那裡告狀的。

現在,如果這二甲說的都是真的,一個綠色惡魂的價值就太大了,足以用它換取到對二爺的修煉都有用處的資源了。這樣看來,二甲受這些賞賜,也是應當應分的。而主子能夠在那麼一點的時間裡,就想明白這裡最為關鍵的東西,並在眾人面前對二甲許了願,如此看來,這位得烈大人也絕對不是表面上那般的簡單啊!

而這時候的得烈大人,在二甲的陪同下,也已經對著這塊大石觀察了一圈,雖說他的境界要必二甲高上許多,可追蹤、探查的能力卻差的遠了,十幾吸的時間過去了,不論是用眼睛看,還是用靈識掃描,得烈都沒有看穿疾衝的行蹤。於是一揮手,讓手下人都過了,把這裡圍攏住,然後衝著上甲點了點頭。

上甲把手裡的鈴鐺使勁兒一晃,使其沒了聲音,往懷裡一帶暫時收了起來。然後從身旁屬下手裡接過黑鐵法杖,先衝著也把兵刃端在手裡的主人一點頭,“呼”的一聲,把手裡的法杖輪了起來,一道綠色魂光一閃“轟隆”一聲之後,那塊猶如一間小房子大小的石頭,就被他從中間砸為兩段。

其實在得烈他們那麼多人到了以後,把自己埋在地下近六丈深的疾衝,就已經有所感應了,可是一來他有著些許的僥倖心理。更是明白,現在自己就算是跳出去,也很難擺脫他們對自己的追殺了。

所以自己還不如儘量多的養精蓄力,在最後的時刻,對他們發起突然的襲擊。要是他們裡面只有那位大人是與自己同等境界,自己還是有一些得以逃生的可能性的。可是現在,自己維以希望,用作掩護用的石頭被砸。自己就這樣躲在土裡,還有沒有意義了?可是……

疾衝不由得緊了緊手裡的砍刀,並將自己體外散發的魂力盡最大的能力,給予收斂,他還是希望外面那些人,在把石頭挑開以後,就死了心,不在關注地上的土壤,那樣自己還有希望,可以逃脫出去。

疾衝現在的意識是高度緊張的,為了以防打草驚蛇,他並不敢把自己的靈識外放出去,感受外面眾人的狀態和言語。只能佝僂著自己的骨體,握緊手裡的兵刃,等著外面的人在挖開土層的一瞬間,就與他們拼命。

可是,一吸、兩吸……除了零星向遠處走去的腳步聲,都過去一刻鐘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動作?又過了一點時間,疾衝終於可以確定了,那些人在掀開石頭以後,沒有看見自己,已經對這裡丟失掉了興趣。也就是說,自己暫時是安全了。可是,既然有人已經對這裡產生了懷疑,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裡的隱蔽性和安全性,都已經喪失掉了?危險還會時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