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行 第4章 他們的快樂(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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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世界是五彩紛呈的,大人卻只有忙碌。
幾位教官的宿舍與一般軍營不同,房間陳設佈局更像幹休所規格,分內外套間、廚衛齊備、乾溼有別。
仇朗房間最大,幾個人聚在一起搗鼓鐵砂,這東西今後用量會很大,過去沒訓過細皮嫩肉的孩子,庫存也不多。
靠窗邊的雲鶴正將他們自用少量庫存裝成小袋,準備明天分給常飛他們。
仇朗屁股擱在小板凳上,挺著腰在一個水桶樣的裝置前,顛勺大火翻炒鐵砂,此刻鐵砂已是通紅通紅。他左手是個待炒鐵砂的口袋,右邊是一個金屬盆,裡面是鮮紅鮮紅的豬血。仇朗把燒紅鐵砂倒進豬血裡,然後再從麻袋裡補齊繼續炒。
滾燙的鐵砂碰到豬血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以及一股莫名的氣味,仇朗倒滿一盆,司馬東就端走一盆,放在隔壁一套空房裡,那邊房間裡已擺了一地豬血盆。
這些燒好的鐵砂會在加了料的豬血裡浸泡一週,然後再埋到地下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取出裝袋,為的就是防止易風他們面板潰爛,畢竟來日方長!
至於邵鵬,因為豬血不夠,一番合計,就讓他拎著大桶去光顧駐地炊事班去了。
少年班訓練也是軍令,軍令如山、全力以赴。要因人施訓,因材施教。
比方說讓趙盾去換葉天語的走繩,且不說繩和樁要多尷尬,趙盾的大腳也走不來;讓易風去跳坑,他能想法子把教官氣死,這就是老實人乾的活兒;常飛去練習跑樹上打羊,起不到提高他的作用;葉天語去水缸上套圈,身體太單薄,落幾次水可能要吃藥。
最近總聽仇朗長吁短嘆的唸叨:“自己的孩子也沒這麼上心!”,這是想自己孩子了。
就這樣,四位教官“不經意間”又露了幾手類似“上樹”絕技驅動下,易風幾個的日子痛並快樂著。
日復一日間,四位軍官的人設也逐漸豐滿、具體起來。
仇朗,有一雙特別的眼睛,據說夜裡比白天看的還清楚,精於算計的他成為行動核心,當然也是最大的“反派頭頭”。
雲鶴,速度和感應方面具備常飛類似能力,已經能對同能力者反偵察,常飛認栽。臉上傷疤是他鏖戰的勳章。不苟言笑是他的專利。
邵鵬,人很隨和,力量很強大,邵鵬曾跟趙盾閒聊提過,自己小時候比趙盾還胖,為此趙盾暗自高興了兩三天,他一直擔心自己變成矮地頭瓜。一看邵教官不僅身材魁梧,且很有男人味!畢竟那是將來的自己呢!
司馬東,平時斯斯文文,具有隔空取物能力,孩子們一直沒摸清極限值多少,但一張椅子肯定沒問題。
證據是,一次葉萊透過易風邀請現役軍人去班裡上國防科普課,仇朗大手一拍、屁顛屁顛的率三人赴會,用半節課把自己吹得人間少有、天上不多,幾個列席教官實在聽不下去了,仇朗吹完牛、口乾舌燥講完就坐,司馬教官把座椅憑空悄麼麼後移40公分,然後就鬨堂大笑。
事後易風碰巧聽到仇某人自己嘀咕:“怎麼會呢,是我往前多走了兩步,講完太激動忘了?”,周圍人紛紛點頭。
AC220年,當醫學界對號稱“世紀之癢”的HIV病毒治療取得巨大突破的時候,易風剛好10歲,常飛和趙盾也都10歲,葉天語9歲。
從這一年起,烏蘭每隔半年,來幫幾個孩子檢查身體、體檢,帶一些血樣回研究所,日常也偶爾會帶些好東西來慰問一下。
天語的父母則規律性在孩子們放假時,大包小包專程來探望女兒,易風幾個跟著沾光,每人一份,常飛的分量格外足。
趙盾父母,因為家境不富裕,往返費用也算開支不少,只是偶爾逢年過節託人捎一些土特產。
AC221年3月,巴蒂斯塔聯邦南遮省白沙瓦那軍事基地被恐怖分子偷襲,巴蒂斯塔政府對外宣稱未造成重大損失,但全球大國政府卻都誠惶誠恐、如履薄冰,畢竟該基地裡有巴蒂斯塔的核武庫,當然這是絕密。
年底,仇朗告訴孩子們,教官們接到命令在次年即AC222年下半年接受新任務,離開寶藏高原,考慮到正在給少年班上課,命令提前下達,留足預案時間。
易風眾人在鞭策下發奮圖強,而仇朗等在平日訓練間隙,將自己各自教案、少年們未來一至五年裡要學習的步驟、方法以及經驗感受盡可能的整理成文字。
因為他們的身份,可能永無歸期。
AC222年,五月一日是全球統一的傳統節假日,因不可考據性,傳統≈傳說。易風正跟常飛等在宿舍裡無所事事,沒想好去哪兒浪。
易風正念叨小姨可能放假,不知這次會帶什麼來,然後仇朗推開宿舍門。
“都在阿!”仇朗看看四個孩子,喜上眉梢,挺樂呵。
“教官好!”唰唰幾聲,床上的跳下來,坐著的站起來,一聲立正,四個聲音喊得整整齊齊。
“突擊查崗?大過節的不至於!”易風莫名心虛。
“稍息,一個好訊息,雲教官要結婚了,我來通知你們5月5日都去吃喜酒。”仇朗說完,盯著四個孩子臉等表情。
平淡、冷漠、無所謂、沒反應······
好吧,他們還是孩子······
結婚是個毛線······
“去哪兒吃?”趙盾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