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孫策的無奈(補盟主加更12000/20000)(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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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戰至此,已有多個時辰。
此時城中王政的直屬部隊雖然大抵俱是天誅營的三階兵,戰力固然出眾,但是人數畢竟不過千餘。
所以王政便將他們分成三班,按甲乙丙編號,再讓周暉這邊派出守軍配合,每班混合部隊大約一千人左右,每衝鋒半個時辰左右便換另一隊部曲繼續上陣,前一批則退回城中稍作休憩,並作飲食、包紮諸事。
這其實算是最大程度的發揮了系統兵的優勢了,他們勇武出眾,又悍不畏死,是一等一的強兵悍卒,卻終究不是機器人,便逃不開人力時有窮盡的規律,王政這樣的安排,便算是保證每一波對戰中自家的精銳都能保證在一個最佳的體力狀態。
而戰至目前,無論是王政還是孫策俱都一改往日作風,至今不曾親自上陣,便是因為兩人都清楚對方的本事,孫策這邊這次固然是霸王槍帶在身邊,嘴上雖常常掛著要一雪前恥,心中其實也沒有單打獨鬥的必勝把握。
而王政呢,雖然這方面有些心理優勢,可兵兇戰危的情況下,他同樣也不願意貿然自陷險境,這種混戰的情況下,真要取他性命,其實不需要孫策能打贏他,只需要拖住他就行了。
當然,兩人雖然都不曾上陣,卻也在各自想法子增加自己這方的勝算,孫策是故作澹定從容,王政則是親自擂鼓,當然,就跟興奮劑打多了
會產生抗藥性一樣,擂鼓助威也不可頻繁,兵家有云:「鼓繁氣易衰,叫數力易竭。」
所以王政只有每當看到己軍攻破敵人一壘,抑或見到敵人的攻勢稍強大之時,他才會擂動幾下戰鼓。
數里方圓的戰場上邊,戰事益發進入激烈。
......
此時孫策軍的帥帳,同樣是軍報連疊。
當然,已經不止是前邊舒縣戰場的報告了。
便在王政收到六安克復的訊息同時,孫策這邊也收到了情報,寥寥數語帶著血跡,無非是說了兩條。
六安失陷了...
黃蓋被俘了...
若說前一條失利的訊息尚且不能讓孫策動容的話,那麼當後一條躍入眼簾之時,他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黃蓋被俘了!
一瞬間,孫策甚至感覺有些暈眩。
帳下信使說話的聲音像是在遠方響起一般:「少將軍,黃將軍乃是被賊將黃忠一箭射中面門,重傷墜馬方才被賊寇俘虜的。」
孫策卻已不關心這個了,他只知道,以黃蓋的秉性,這個當年主動放棄零陵郡吏的職位,跟著孫堅走南闖北的人是絕對不會投降黃巾賊寇的。
那麼被俘便等於已是死了。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父親孫堅留給自己最寶貴的財產,程普、黃蓋、韓當三位大將,如今竟已折了兩人!
最可笑的,付出這等慘痛的代價,連那豎子的毫髮都未換到...
孫策的心在淌血!
眼見孫策面色驟然間陰沉無比,一旁的眾將一時間面面相窺,下意識地紛紛閉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
帳內一時間靜至落針可聞。
好一會兒,孫策方才沉聲說道:「黃忠,嘿...又是他,本將知道了。」說著深呼一口濁氣,隨即擺手道:「帳幕低垂,太也氣悶,掀開些吧。」
「諾!」
隨著親衛把牛皮的氈子盡數掀起,冰涼的晚風吹入,眾人精神紛紛一振。
帳外營中計程車卒遠遠看來,只見帥帳中燈火明亮,孫策神情肅穆,正襟危坐,腳前匍匐信使,座側環繞勐將,雖聞戰事而不驚,本就俊美無儔的面容,再配上安閒自如的姿態,真如神人也似。
孫策又望向另一信使問道:「六安既已陷落,賊將吳勝部料已起拔,趕赴舒城,你們那邊如何?」
自從得知黃忠奪回合肥之後,孫策便已有準備,清楚即便以黃蓋之能,前後夾擊之下,六安也未必能守得多久,固而早已派出兵馬在北面做了埋伏,舒縣北面臨山畔水,山水之間,可供通行的平地道路只有裡許寬度,長則有數里之遠,乃是一處極為適合埋伏的地點。
那信使道:「小人出發前賊軍主力剛剛進入合肥,還未將近我軍伏擊重點所在,賀都尉言,我部兵馬雖少,然有地利,敢下軍令狀,必不讓賊將吳勝、黃忠近得舒縣半步!但請少將軍放手圍城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