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救誰?”

三個人快速的在走廊中奔跑。

腳步聲,喘息聲夾雜在一起。

“去徐嬌嬌剛剛待過的房間。”

禾子皺眉,幾根碎髮隨著她身體的擺動扎進了眼睛裡,生疼,她抬手將碎髮撥到了一邊。

“去……啊?我們為什麼還要再回去?不是說去救人嗎。”

貝娜儘可能的放輕自己的腳步,跟在禾子身後。

“她的衣服太完整了,連外套都沒有脫掉。”

禾子開口解釋。

聞言,阿鯉的耳朵動了動。

他抬頭,前面少女的馬尾有節奏地一甩一甩。

“嗯?這有什麼問題?”

貝娜不明所以的發問,默默加快了腳下的節奏。

“如果說那群人把我們綁架到這裡是為了給我們播種讓我們傳宗接代的話,那麼每一個房間中都應該有一男一女。”

對待貝娜,禾子總是格外的耐心,她沒有回頭,輕輕解釋著。

“我記得我剛開始醒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脫了大半。你醒來的時候,房間住那個男人也在脫你的衣服。”

“但是徐嬌嬌沒有,她連外套都沒有被脫掉。”

經過禾子的提醒,貝娜終於發現了徐嬌嬌的不對之處。

“她的衣服太完整了……為什麼?”

“不清楚,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非自然存在的生物嗎?

三個人沉默地盯著面前的一堆枯骨。

誰都沒有說話。

小小的一個開口,透進微弱的光線,照在面前的屍骸上。

汗水打溼了後背,彷彿有人在他們耳邊低聲呢喃著。

不知牆上哪裡有個小洞,刮進來一陣細小又微弱的風。

塵土揚起,星星點點的落在了骨頭上。

屋子裡充滿著腐爛的味道。

“禾子……”

貝娜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阿鯉於心不忍的側過了頭。

屍骨上還粘連著一點皮肉,雙腿被分的很開,仔細分辨,就能看出一個頭骨正卡在骨架的下體。

女人呈跪趴姿勢,她的一隻手向上伸著,好像渴望離開這個牢籠。

“難產死的。”

骨架下方,是一大片乾涸的血跡。

已經呈現出烏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