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蟲子停留在上面。

白色與黑色交雜在一起,意外的不違和。

回答禾子的只有貝娜深深的一聲嘆息。

禾子淡漠的凝視著眼前宛如恐怖小說一般的畫面,皺著眉憋住了氣。

“這裡需要光,太暗了看不清四周。”

她拍了拍口袋,示意自己的符紙都被收走了。

“我……”

阿鯉還是擰著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靠近。

一隻手搭著阿鯉的肩膀,禾子眼疾手快把頭頂的門關了上去。

登時,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大家沒再說話。

腳步聲漸行漸遠。

還是貝娜最先有了動作。

她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向後摸索著,確認身後沒有其他的東西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麼啊……”

她一隻手揪著頭髮,一隻手捂著嘴巴。

身體在顫抖,她的情緒有些崩潰。

阿鯉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們梳理下現在沒有解決的問題。”

禾子停頓了兩三秒,黑暗中,她看不見任何人的表情,甚至無法第一時間保護自己。

她只是看著貝娜在陷入黑暗前的方向。

她的右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挪動聲。

但是,之前她的右邊分明是沒人的。

“……”

既來之則安之,她也慢慢坐了下來。

“噗嘰……”

屁股下傳來什麼東西爆裂的聲音。

可能是蛆蟲,也可能是被血水吸引的蟲子。

她也並不是很在意,她所在意的只有右邊動靜的來源。

“首先是第一次離開這座到時我們的問題,他們為什麼不敢下海?”

禾子的聲音平緩而又有力。不等另外兩個人的回答,他接著往下說著。

“在西方的歷史當中,對於蛇有這麼一段描寫。蛇是智慧的化身。他們聰慧且狡黠。所向披靡無所不難,唯一能夠克服他們的,只有生活在大海中的海怪。”

如同朗讀課文一般她面無表情的陳述了這個故事。

空氣中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

“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