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吃了個閉門羹,訕訕摸了摸鼻頭,轉過身刻意緩解尷尬,風遼過,看著飄落的桃瓣如同紛擾的內心。良久才歸於平靜,淚目泛了泛……她還有阿朝要照顧。

從這之後,白澤更加痴迷仙術,夜以繼日的鞏固靈力。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起想要保護的人。

湖水倒映著一抹青色人影,窈窕秀麗的影子縱劍飛舞著,劍光點點與那抹青影融合。手腕輕輕旋轉劍氣凌厲回收,回首展顏,嘴角洋溢淡淡溫馨道:“師傅。”

命劍朝一掙脫白澤,恢復人身,大步跑向那顆樹下,潮紅的臉頰暈起兩朵紅暈,仰頭看向樹梢甜甜喚道:“師傅,你蹲在樹上幹什麼啊,你想沒想我和阿澤啊。”

頑爾長老蹲在樹上陰沉著一張臉,不動聲色跳了下來,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朝一額頭佯怒道:“你啊你,下次不要說這些露骨的話,知不知道?”

“什麼是露骨的話?”

歪頭看向那人睫毛撲閃撲閃,疑惑不已。

頑爾長老悠悠嘆氣,撇開話題道:“阿朝,你去給師傅抓條小魚來玩。”

朝一笑容越揚越大,重重點了點頭,滿心期許去捉小魚兒,畢竟這半月以來一直都在修煉術法,還未成放飛自我展露天性。

頑爾長老忽而神情變得莊重,欲言又止,深深嘆了一口愁意,看向白澤瞬間大悟,前些日的不解才有了答案,像,簡直太像了。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眉宇間的英氣不凡,這模樣正如當年葉蓁蓁……怪不得師尊會選擇白澤為徒,其緣由竟在這裡。

白澤看著暗暗發呆的師傅,悵然吐了一口氣,早就習以為常,合該是解鎖了新技能‘發呆’,便識趣不去打攪。

頑爾長老盯著那抹青色背影,暗暗發愁,心裡直打鼓,也不知兩人長的如此相像,是利還是禍。應該是福禍參半吧,他這麼想著,無奈搖了搖頭,索性不去瞎猜想。

朝一掬起一把水,用法力凝起一團水流聚在手心上空,興沖沖跑向二人面前道,“阿澤,師傅快看我捉的小魚兒。”

頑爾長老擼開袖子,指尖輕輕一點,水晶球霍然炸開,迸發的水流濺落一身,那條魚兒砸在地面踴躍活泛著,朝一愣住努了努嘴輕道:“師傅,你把魚兒摔死了……”

頑爾長老伸出手給了她一個暴慄,恨鐵不成鋼道:“又偷懶!我不過只使了一層力,你這術法凝結的未免太薄弱了,怎麼還比以往倒退後了不止。”

朝一吃痛揉了揉腦袋瓜,自是不敢反駁,垂頭盯著腳尖聽訓。

白澤眸子一沉,阿朝體內封印被壓制的實在厲害,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解除封印了。三人中,有兩人興致不高藏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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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落倆人暮歸,影子被夕陽拉的極長,一回到別院朝一便跑向水缸,小心翼翼將一紅一黑的金魚放進水缸裡。

“阿朝今日想吃什麼?”

朝一下意識答道:“魚!”

只見白澤抬手一揚,將水缸裡的草魚提溜起,淋漓下的水,滴落到水面上揚起斑點,大步流星走向廚房。

不曾想剛放進水裡的魚,便受驚直接浮在水翻起魚白肚,魚鰓還在輕輕煽動頑固生命,朝一青蔥般的玉指撥了撥,水流牽動波瀾一片。全然沒在意到身側多了一抹身影,倒影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