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你在看什麼?”

她苦惱至極,快口脫出道:“我的小魚兒死了。”朝一蹙眉轉過身來一臉糾結,神情糾結不知覺往後挪了挪,默唸了三遍,要有界限!要有界限!要有界限!師傅囑咐過自己,不要與上陽殿的人深交,因為是對頭。

朝一看向那人露出標準笑容,橫著一點點移動,模樣既滑稽又讓人心寒,白玄心下一涼,面容僵持不下瀰漫著失落。他撐起笑意走近朝一苦笑道:“一別半月,阿朝倒是和我生分了不少。”

一拂袖手中便多了一個食盒,笑眼彎彎道:“這是我從京城帶回吃食,還有一些小玩意,想著你定是歡喜,所以特地同你送來。”

朝一心思一動,咬著唇瓣惆悵著一張臉,畢竟忠義兩難全啊,若是取了他的物件便是對師傅與阿澤不忠,若是拒接那便是對自己口腹不義啊。

白玄見狀,順理成章開啟食盒將裡面的吃食,一一擺放在院內石桌上。

她嚥下口水,想起阿澤往日受過的屈辱,便冷著臉不去看他,駁回道:“我素來不喜這些……”

“八哥!”

白澤探出一個頭,晃了晃右手的木鏟,忙招呼道:“八哥,今日來這邊用飯吧,好久不曾與八哥見面了。”說罷,便回了廚房裡。

白玄站在原地呆愣,那人是白澤,自己的十弟?竟是女子?幾乎是一瞬渾身的血液都躁動起來,按耐不住澎湃的心境,腳下生風走進廚房。

細細打量著白澤,得到證實頓時喜形於色,他與阿朝還有希望,還有希望,啞聲道:“你為何這身女子裝扮?”

白澤偏過頭,翠綠的流蘇隨著慣性打在臉上,頷首嘴角帶笑俏皮朝他仰了仰頭:“怎麼樣,你妹妹漂亮吧。”

“醜。”

白澤:“……”

她抿嘴,自是不予置評不與他反駁,右手麻利翻炒著菜,熱氣騰騰的白煙充斥整座廚房,瀰漫著香味,不多時灶臺便多了兩隻尾巴。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片刻間隙,青椒炒肉,醋溜土豆,清蒸魚,白灼青菜,另加一份酸辣開胃的酸湯,齊活!一一裝盤安置在桌,坐等開飯。

朝一搓了搓手,動筷夾了一片肉放到白澤碗裡,甜甜笑道:“阿澤辛苦了,快些吃吧。”

酒足飯飽,朝一拉起白澤一臉認真道:“阿澤,一起練法,順道消消食,然後提高法力,下次再見到師傅,師傅定會誇我功法精進了不少。”

聞言師傅,白澤這才想起師尊,自從她進了風眠殿這半月之餘一面也未成見過,打著疑惑問道:“八哥,為何近日不見師尊?”

白玄:“師尊這些時日,一直在同各大長老商議五竹林捕妖之事,不日定該公佈於眾了。”

五竹林?捕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