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揚很自覺的就從房間裡退了出去,留下江詠慈和解楊兩人獨自在包廂。

解楊一言不發,脫掉身上的大衣搭在椅子上抽起了煙。

香菸燃到了盡頭只剩下灰白的菸灰,解楊盯著冒著猩紅色的菸草眼底是化解不開的鬱氣。

“江詠慈…你過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以雷霆之勢直擊女人的耳骨。

江詠慈從之前的驚愕中回過身,心跳跳如鐘鼓。

“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只能艱難的開口:“你別這樣,我們談談。”

解楊平靜的抬起眼睛與她對視,他將手中一直緊攥的文書扔在了還沒來得及打掃的餐桌上淡淡的說:

“好,談談。”

他聲音冷淡讓江詠慈一陣心慌,條件反射的去抓解楊的手腕。

“解楊…”

“……”

解楊抿著唇不說話,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的女人然後熄掉手中的香菸。

“你是多久有這個打算的?”他不輕不重的問。

江詠慈不敢在瞞著他,直接回復說:“沒多久,我也是在不久前才收到的通知。當初申請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沒在一起。”

“沒多久是多久?”

“…半個月前”

“好,那我再問你,我們在一起之後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我,我沒想好…”

“那麼多天你跟我說沒想好?!”解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悶聲低吼,他眼眶一片猩紅周圍的椅子因為男人劇烈的搖晃發出刺耳的拖沓。

他像是氣狠了,用力扯住自己脖頸處置得當的領結然後左右拉扯,釦子崩開領口凌亂的簡直沒法看。

“我不懂,真的我不懂。我自認為我很瞭解你,我喜歡你所以包容你,我不願意違揹你的意願所以我從來沒讓人查過那個男人。

全世界都知道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唯獨我不知道。唯獨我不知道!”

他的拳頭死死攥在一起,哆嗦著唇啞聲說:

“江詠慈”

“解楊…”江詠慈顫聲說。

解楊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雙手穿過女人的耳廓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江詠慈被迫抬起了臉,臉貼著臉看著男人墨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