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邵子揚那邊電話接的很快,他一直保持著早六的起床習慣,江詠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從酒店裡走了出來。

江詠慈本來想趁邵子揚沒接通電話的時候直接結束通話,但在聽到他聲音時乾脆和他聊了起來。

“什麼怎麼了?我聽你嗓子怎麼有點啞,昨天晚上你從我媽家出去以後去哪兒了?回大院了?”

邵子揚還穿著昨天穿的衣服,他站在路邊打算攔一輛計程車。

“沒回,昨晚喝酒去了。”

江詠慈挺驚訝的“部隊不是有規定不能喝酒嗎?”

邵子揚說“前天提的休假申請,現在已經是休假狀態,走的程叔叔的流程。”

按理來說,邵子揚申請事假應該提前兩到三天才能批的下來。但程國靖知道邵子揚一直為方黎的事情忙的頭疼,便在得知邵子揚提交申請的第一時間給他開了個後門,加速了流程。

江詠慈手指撥了撥平靜的水面,掀起一片水浪笑著回到:

“可以啊,不像以前那麼死心眼了,終於學會開後門兒了。”

她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邵子揚從小為人固執又正直,進了部隊更是如此,上面規定不做的事兒他從來沒碰過紅線。

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私下和熟人打打嘴炮。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不算開後門。”

江詠慈不和他犟,她從浴缸裡站了起來,隨手將桌上的浴巾扯了下來圍在自己身上說:

“那你昨天睡哪兒,難不成去朋友家了?”

邵子揚認真說道:“你真不知道我昨晚幹嘛去了?”

江詠慈一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合著你覺得我剛才我在騙你?”

這次邵子揚不說話了,江詠慈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對了,氣的笑了起來。

“邵哥,我拜託你看一下昨晚是什麼情況。程奶奶又哭又鬧,我媽和程叔叔又是那副表情,我根本待不下去,拉著解楊的手就逃了出來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後面發生了什麼?”

邵子揚也覺得有些頭疼,昨天自己喝醉酒就斷片了完全對之後的事沒什麼印象。

“算了算了,我到時候再問問別人。”

他這麼說著剛好路上一對小情侶從計程車裡走了出來,他連忙招了招手示意師傅過來。

江詠慈這邊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反問:“你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邵子揚坐在後座,把門帶了過來發出砰通的響聲。

“也沒多大事兒,我就是想找找看昨晚給我送到酒店的人。”

“說不定遇到哪個好心人了?”

“您見過哪位好心人順帶著把房費給了的嗎?”

江詠慈一噎:“行吧行吧”

邵子揚嗯了聲,隨口問了句:“吃了麼您?”

“沒呢”

“行吧,一起出來吃飯吧。”

“出來吃飯嗎?”

兩人同時開口,江詠慈愣了下笑出聲來。她說:“行,位置發我。”

邵子揚一開始選的就是一普通的早餐店,北京人嘛早上就愛喝一口豆汁兒就著根油條。

但偏偏這家店位置有些偏江詠慈怎麼找都找不著,無奈之下兩人只能換了一處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