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說什麼?”

“你們對我們不太瞭解,而事後也沒人會知道是我們殺你們。”

張謙溫潤的笑著,身體微躬,猛的一彈,劍光如同飛雁一般落去。

劍客的反應很快,玉劍一提,一擋便簡單的擋下了輕秒無痕的劍術,體現一種方方正正的勢,無可匹敵。

兩人霎時間再度開展交鋒,每一劍都很險,每一次交鋒,劍刃都距離面板只有幾寸,可能一個不小心就劃破肌肉,那樣的傷絕對稱得是重傷,而這便是劍客的交鋒。

……

不遠處,朱老闆與中年人欣賞著最激烈的戰鬥,而不遠處的廢墟之中到處都是兵器的碰撞聲。

朱合輕輕的擦了擦頭上的汗,不過還算鎮定,問道:

“怎麼樣?張家小子能贏嗎?”

“有些玄。”

中年人眼中帶光的看著兩個接近一流劍客交鋒,聞言想也不想的說道。

朱老闆當既瞪大了眼睛,他只好解釋道:

“那名劍客已經可以使出劍氣,這代表不管他的劍法,還是修為都已經接近先天,那小子有缺憾,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那你還不快點去幫他?”朱合聽完更怒了,我花那麼多錢,不是讓你出來看戲的。

中年人無奈,只好繼續解釋道:

“現在他們還算勢均力敵,剛才那小子用言語亂了劍客的心,讓他吃不准我們還隱藏著什麼東西,使他沒有使出全力,而我一但出手,對方就已經探明虛實了,會以雷霆之勢殺掉張家小子的。”

朱合還是不理解,“你出手與張家小子一起殺掉對方不就行了?我也不求你是那劍客的對手。”

“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老闆,你沒有修為,所以就連氣息都藏不住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在這片廢墟的不遠處的確還有一個人暗中隱藏,似乎準備等我們四散而逃的時候突然殺出。”

“這…這不是死定了嗎?”朱合愣住了,這時他有點慌了,腦子一下轉不過來。

中年人沒什麼波動,只是靜靜的從胸襟裡掏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七字形的勾子,勾身很細,大約手指粗,內側邊緣卻很鋒利,通體墨黑,不反一絲光線。

打量一下老夥計,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一場時間的比拼,想必張家小子也感應到了那人,對比敵我雙方的實力想出的計策,不過就太兇險了。

我一但出去解決外圍的那隻野獸,對方必然全力擊殺他,而我也沒有把握殺了那人還能對付得了這名劍客。”

“這不是死定了?”朱合連忙問道。

中年人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那名劍客在忌憚我們,那小子何嘗不是?雖然他猜到了不少事情,但歸根結底是猜,萬一朱老闆真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我殺他們圖什麼?”朱合搖頭,他的生意那麼大,殺押鏢的幹什麼,況且對方在中牟勢力也頗大…

朱合一下瞪大了眼睛,中年人點頭,輕聲說道:

“沒錯,中牟的勢力在有心人眼中不算秘密,只不過鏢局無害而已,但是現在大小鏢頭都在這裡,順手殺了也好像沒什麼。”

朱合聞言也只能苦笑,說不得什麼,這世道就是這樣,或許那一天就在那裡死去,底層人如此,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好了,我要動手了,接下來就看那小子的了。”

中年人運轉真氣,輕輕一躍,跳向了一個方向。

朱老闆嘴巴開合,也只能無奈站在原地不動,現在的他就像沒有穿衣服一樣,那裡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