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人運轉真氣之時,那名劍客有感,劍身一擺,逼開了斬過來的快劍,目光看見了一閃而逝的身影。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退開兩步,心裡估計著對方的實力,隨後又恢復了風輕雲淡。

面對眼前刺來的劍光鎮定無比,那至少蘊含了三種劍術的一刺,單就劍法而言無比的棘手。

不過,可惜,劍客不在保留,修為全力激發,看起直來直去的劍法卻擋下了玄秒的一刺,不過,這不算結束。

因為這一次的後續緊接著又是順暢無比的到來,從他的劍下三寸偷刺而出。

這樣的劍法太精妙了,劍客感慨,如果只是一擊那樣的劍術,也不過擋住便好,但是每一擊都是那樣的劍術,想擋下就必須小心再小心。

就像有人射箭,狀態好射出一枚好箭,而另一個人卻把這樣的箭當飯吃。

不過,可惜,劍客輕輕按下玉劍,逼開了刺向心窩的一劍,隨後心法帶動著修為,劍到力道,完全無視左邊劈來的劍刃。

因為,那樣的劍註定到達不了他的身邊。

“你的修為太弱了。”

“呼。”

玉劍往前方一揮,劍氣激盪,玉劍之上的劍氣割開了無數空氣,形成了一束,一束的風息。

“轟。”

如同大風掃過,強壓著大樹低頭,一道劍光擺動,炸開了面前所有的建築。

張謙劈出的劍還沒到,只感覺到一股強橫的修為壓住他運轉的真氣,讓他劈出的一劍又變回了健身操。

同時面前炸開的建築物遮擋住視線,但是張謙卻汗毛直豎,雙眼隱隱被一道隱蔽的劍光劃破。

“危險。”

退!退!退!張謙連退三步,被壓制的真氣終於又在四處大穴,經脈之中緩緩流淌,凝聚了所有的真氣,用力一提百鍛長劍。

只聽一聲“當”的聲音,張謙被迫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重重踏去,沿途的建築物也被踩碎,撞碎。

直到連退十步,這才停下,隨即便是控制不住的一口血噴出。

如果不是他有所準備,這一劍他會死,張謙抬頭看去,對方靜靜的站在那裡,並沒有急著強攻。

這就是對方的劍法嗎。張謙抹掉嘴邊的血液,他的身上傷不是很重,他知道一但中年人動,便是最危險的時刻。

“這把劍是一名一流劍客曾經的配劍,名叫玉淵。”

劍客抬起長劍橫擺身前,深深的注視手中的玉劍,鄭重的說道:

“我的名字叫做千橫,你要記住這個名字,這對你很重要。”

張謙挺直的身體,輕笑出聲,“呵,這把劍應該不是你奪來的,它屬性一個君子的配劍,與你的劍風不搭配,而一名劍客絕對不會看上一把不適合自己的劍,所以應該是賞賜吧,這就有些麻煩了。”

劍客對於他不報名字並沒有憤怒,只是重複著了一句。

“你要記住這個名字,這對你很重要,像你這樣天賦異稟的少年的劍客,每年都會出很多個,不過出頭的卻寥寥無幾,他們下場都是死,而今天,又會再添一個。”

“或許吧。”張謙像是感嘆的說一句,手中滿是傷痕的百鍛長兵一甩,眼神認真的看著對方的身影。

“呼。”

一陣風吹過,兩人瞬間跨過了十三步的距離,碰撞在一起。

玉劍如淵,劍客的劍法就如同一把簡樸的大錘,每一擊都同樣的力道,每一擊都是全力而出。

無論你使用什麼劍術,劍法,他只有一招,那就是如打鐵一般捶下,擊散。

太極劍…張謙咬牙,雙眼無比的冷厲,手腕一番,長劍劃過一道玄秒的圓擋下,隨後豪無停頓的吸取著打出的力道,下一擊順勢而出。

不過,“嗡。”劍客真氣一聲嗡鳴,張謙運轉的真氣頓時被壓制,旋轉不動。

此時張謙的內心一顫,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他很明白下一擊他無法格擋,必定會被割破。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腦海想了很多,比如對方的修為的確強橫過他,比如他的確太弱,比如對方周圍的運轉的大穴比他多,經脈裡真氣的流動如同大河,而自己不過是一道緩慢的小溪。

直到…他感應到了身體發出的不協調感,劍法在抽取丹田的真氣,而黑虎攻也自顧自的抽取了丹田的真氣運轉於經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