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坐鎮州衙(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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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也都是被朱貴用各種手段收買,對礦山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他們,盛長楨和趙宗全自然也不會放過,通通抓了起來,扔進大牢,以待發落。
拔出蘿蔔帶出泥,前前後後一共抓了數十人。
最終,禹州七品及以上的官員幾乎一掃而空。
盛長楨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被掏空了的禹州州衙。
好在,盛長楨也不是孤軍奮戰,州衙之中還是能找到幫手的。
那就是州衙六房之吏。
這些吏員大都是土生土長的禹州人,世代在衙門中為吏,真論起來,許多人比知州李鑑的資格還要老,因此也被稱為胥吏。
誠然,由於胥吏上聽命上官,下貼近百姓,很容易做出欺上瞞下,欺壓百姓之事。
但不可否認的是,胥吏是整個文官系統,尤其是地方文官系統的基石。
譬如禹州,要是離了知州李鑑,還能正常運轉,但是要是離了這些胥吏,頃刻間就要亂套。
而且,雖然胥吏們平日裡名聲差,但在礦山案中卻是清白的。
礦山案的具體事務,主要還是靠朱貴手下的管事和家丁來完成。一眾禹州官員要做的,就是收下孝敬,為朱貴充當保護傘。
而那些州衙胥吏們,他們只是吏,與李鑑這樣的文官,在身份地位上差距巨大。
除了少數李鑑鄭昌的心腹之外,他們中大部分人都被排除在外,沒有資格去分潤礦山案的利益。
胥吏平日裡頂多只能算小打小鬧,和礦山案比起來,盛長楨也只有兩害相權取其輕,為了禹州的安定,暫時任用這些人。
盛長楨接手禹州政務後的頭等大事,就是安民。
對禹州百姓來說,一日之間,風雲突變。團練進城,知州通判下獄,這樣的事必然造成大規模恐慌。
一個處理不慎,就可能造成百姓譁變。
因此盛長楨必須昭告百姓,安定民心,維持好禹州的穩定。
好在有團練軍的配合,至少不會出現什麼暴力事件。
盛長楨向趙宗全建言,團練軍分成小隊,輪班在禹州城內日夜巡邏,以警惕可能存在的朱貴殘黨,防止這些人搞風搞雨,煽動作亂。
此舉有利無害,趙宗全自是欣然同意。
同時,盛長楨撒出人手,在禹州城內遍貼告示。
不僅要將礦山案的前因後果,以及李鑑朱貴等人的罪行公之於眾。還要安撫百姓,讓他們正常地生產生活。
如遇危險或者可疑之人,就向巡邏的團練軍求助,或者直接到州衙報案。
不僅如此,盛長楨還祭出了一件大殺器,那就是自己文曲星的名頭。
幾天下來,百姓們發現,禹州城一如往常,除了那些面都見不著的大官被抓,其他什麼都沒受影響。
還有團練軍日夜巡邏,連街面上的地痞混混都銷聲匿跡了,禹州城的環境和秩序反而勝過往日。
就這樣,經過幾天的動盪不安後,禹州又恢復到往日的繁華,老百姓們正常地出行、買賣、勞作、休閒。
除了朱貴名下的迎春樓被封,禹州其餘各大酒樓茶肆都恢復營業,而且還迎來一波壓抑後的消費潮,一座難求。
茶餘飯後間,許多人都會談起如今坐鎮州衙的那位盛修撰。
現在整個禹州誰不知道,這位年輕的俊俏公子,就是破獲礦山案,扳倒李鑑三人組的大功臣。
一些訊息閉塞之人對盛長楨的身份還有疑慮,禹州什麼時候冒出這麼一號人物,他能管好禹州嗎?
一旦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很快就會受到周圍人的集體嘲笑。
“真沒見識!盛大人可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六元郎,文曲星轉世的人物。有他在咱們禹州,咱們還有什麼可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