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本能的感覺到,讓對方變得這麼歡快的好訊息,可能對於他們來說,會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壞訊息。

……

此間無怡酒店頂層會場,兔子看在乖乖蹲在地上的人質們,十分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興致勃勃的在人群前,踱著步,拿著手中的1911手槍,虛點著人群,看著被指的人露出恐懼的表情,身體本能的瑟縮,顫抖,讓他更是享受得不得了。

唯一尷尬的,就是想要殺人立威,發出警告的打算,並沒有成功。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酒店負責展覽安保的主管,太過配合,很配合的答應開啟幾件珠寶的防護罩。

第二個,則是隱藏在人群中的醫生,不斷的和他打著眼色,讓他不要搞那麼多事。儘快解決,防止天台上的直升機,察覺到異常,逃跑。

由於醫生長久在他心中的形象,權威,兔子不敢忤逆。

簡單的說了兩句場面話,威脅了一眾人質一番後,便不再為難其他人。只是不斷的催促著安保主管,快點將防護罩開啟。

安保主管雙手顫抖的將幾個展臺的防護罩解除,扣在珠寶上的防彈防護罩緩緩掀開,幾件珠寶,就這樣毫無防護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看著這些價值連城的沙皇珠寶,再無一絲阻礙,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兔子再也難以抑制內心的火熱,一個箭步,便飛快挪至珠寶面前。

用興奮的微微顫抖的一隻手,抓起一串鑲滿寶石的項鍊,整個人都為它閃爍的光芒,而迷醉。

不僅兔子如此,連一旁端著槍械的其他九個劫匪,也情不自禁的分神,被項鍊的光芒,吸引走了神智,吞嚥著口水,短暫的失了神。

二就是這短短一瞬間的失神,就給會場內埋伏的警員機會,本就暗暗調整好方位的警員們,一隻手悄悄捂住了藏在身上的手槍槍柄。

聽到耳機中傳來行動的聲,幾乎同一時間,一起快速起身,端著手槍對準各個劫匪,根本沒有給對方一點反應機會。

而在一眾警員控制住現場後,鍾維正便一臉得意,大喇喇的站起身,解開西裝外套,脫下,隨意的丟在一旁的桌上,露出綁在身上的槍袋,以及槍袋裡面的點三八。

十分輕佻的彈開槍袋的卡扣,拔出手槍,指著手裡還拿著項鍊的兔子,不緊不慢的走進對方,將對方手中的手槍,接下,遞給一旁的警員。

而後,才從對方手中拿過項鍊,笑著在對方臉上拍了幾下,道

“我早就猜到,今晚一定會有人來搶珠寶。所以,一早就佈置好了人手。沒想到,你們這些劫匪,還真是夠蠢,這麼順利的就落入布好的網。看來,我還是高看你們了。持械行劫,危害公共安全,非法限制他人自由。還有什麼呢?”

“其實想不起來,也不要緊,畢竟只是這些罪,就夠你們在苦窯裡坐滿幾十年了。也許我還能和律政署的人請教一下,多給你們加上幾條,保證讓你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從監獄離開。”

鍾維正說話間,不甘心行動失敗的醫生,決定奮力一搏。裝作心臟病發,捂著心臟痛呼兩聲,倒在地上,裝作呼吸急促的樣子。

而和他計劃的差不多,被他表現出來發病的樣子,吸引了注意力的鐘維正,也顧不上再耍弄兔子,轉過身,急匆匆的向他跑了過來。

甚至急迫的,只來得及將點三八插回槍袋,連扣上卡扣,將項鍊交給他人的時間都沒有。

由於要進行施救,還隨手將項鍊,裝在了襯衫上的口袋裡。

心肺復甦,只做了兩下,鍾維正便緩緩的舉起雙手,站起身。而趁著對方分神救護,順利拿到了槍袋裡點三八的醫生。

也掛上了志得意滿的笑容,一邊用槍指著鍾維正,一邊快速起身,並一把勒住鍾維正的脖子,用他的身體擋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拿著手槍指著鍾維正的腦袋,對將槍口對準他的其他警員,威脅道

“放下槍,全部放下槍,不然,我就打死他。全部放下槍,馬上放下。”

而被他挾持的鐘維正,全然沒有他預想的緊張,甚至還神色平淡的吐槽,道

“能不能多一點創意?電影裡面都演得太多了。他們放下槍,你的人再都拿起槍,他們不止會丟下主動權,還可能面臨隨時被你們打死的危險。誰會那麼蠢,為了一個人的命,放棄那麼多人的命啊?講些實際點的要求,好不好?”

醫生警惕的看著四周繼續用槍指著他,無動於衷的一眾警員,勒著鍾維正的手臂,微微用力,再次威脅,道

“我警告你們,快點把槍放下,別逼我……”

鍾維正打斷醫生的話,再次吐槽,道

“都和你說了,要求實際一點,不是他們在逼你,現在是你在他們,在我被你打死後,把你打成馬蜂窩。哎,一夥劫匪,還學人家講義氣,難怪會這麼失敗。讓我來教你該怎麼做。天台有直升機,用我威脅他們放你拿著珠寶離開。”

“一個人分一筆錢,和一群人分一筆錢,哪種拿到更多,難道都不會算?打劫,無所謂也是求財,難道是為了興趣啊?當然是拿到錢,安全撤離最重要了。建議,已經給你了,要怎麼做,看你自己的了。反正我出事,會蓋旗,進浩園,接受很多很多人的敬仰,你就沒這麼好的待遇嘍!”

“對了,阿健,記得提醒給我辦葬禮的人,要給我的棺材上蓋神州國旗,音樂就用歌唱祖國,神州心,鬼佬的那些,就讓它們見鬼去吧!”

醫生此時也十分無奈,即不耐煩,不爽鍾維正滿不在乎的態度,又有些騎虎難下,還帶著幾分對鍾維正所提建議的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