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邦捏著對講機,不陰不陽的回應了兔子一聲,接著便隨意的將對講機,丟給身邊一個拿著烏茲微型衝鋒槍的手下,活動著脖頸,不屑的唾罵,道

“瑪德,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們四個跟著我坐電梯,你們四個,從樓梯進去,聽到槍聲,就進來,明白沒有?都給我聽好,一會做的利落點,別讓那隻兔子看笑話。”

周圍的八個手下,自是連連保證,一定會做的乾淨利落。

而後,便分成了兩夥,四人去了樓梯間準備。喪邦提著一把手槍,大搖大擺的帶著四個手下進入電梯,用一隻腳擋著電梯門,靜靜的等待著開始的訊號。

聽到讀秒,計算著時間,按下了電梯按鈕,關上了門。電梯緩緩上行,一層樓的距離,幾秒鐘而已,加上開門的時間,十秒也足夠了。

喪邦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身邊的手下,卻大多是在獰笑著,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紛紛將槍械舉至胸前,迫不及待殺戮的到來。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一樓大堂,電梯門無聲的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毫無準備,等待被屠殺的羔羊,而是武裝到牙齒,端著MP5衝鋒槍,mc51卡賓槍,以及伯明頓霰彈槍,槍口對準電梯,以及兩側樓梯間出入口的飛虎隊。

突然的變化,讓喪邦和他手下的人,都是一愣。喪邦反應快一步,但卻是昏了頭,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伸手去按電梯關門的按鍵。

右手向下按,拿著手槍的左手本能的跟著上提。這個動作,本人就會被誤解,是要開槍,再加上已經接到lily通知,劫匪有異動,就直接擊斃。

所以,瞄準電梯的飛虎隊員,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扣下了扳機,電梯內一時火星迸濺,中彈的喪邦等人,顫抖,哀叫了幾下後,無力的後仰,傾倒。

幸運的,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不用再感覺疼痛,生命流逝帶來的絕望。不幸的,吊著最後的半口氣,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窒息感不斷壓迫,絕望的感受著時間彷彿定格,最後一點氣息,慢慢離自己而去,冷寂包裹了整個心頭。

槍聲,並沒有隨著他們倒下而停止,只是換了個方向,從樓梯間出入口衝進來的剩餘人馬,如情景再現一般,步上了和他們一樣的命運。

設想的殺戮,沒有缺席,只不過,獵手和獵物調換了方向而已。預想的獵物,化成了獵手,將他們這些本以為是獵手的獵物宰殺,他們毫無一絲還手之力。

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或者說是半句話

“大堂組,呼叫總廚,大堂組配合清潔一隊,將大堂內劫匪……”

……

“呼叫總廚,清潔二隊聯合監控組,已經將準備潛入監控中心的七名劫匪擊斃,請求下一步指示。”

這麼輕鬆就將劫匪擊斃,周星星當然想要再多擊斃,抓捕幾個劫匪,讓功勞分的更大一些。

可惜,作為指揮的lily,只是讓他的組員在原地待命,讓他到一樓,接上龍威的保鏢,乘貨梯,將人送到天台後,再回到大廳等待命令。

語氣十分堅決,並說明這是鍾維正的命令,沒有給周星星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慾求不滿的周星星,沒有一點反抗的資本,只能一臉不爽的坐上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鍵。在電梯門關上後,才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了指揮的lily,並快速給她給了三個外號,冰臉黑寡婦,臭屁蜘蛛精,沒胸沒腦竹竿怪。

對lily的不滿,自然也牽連了其他人,見到要接的龍威保鏢,也懶得問,甚至話都懶得說,直接對著對方勾了勾手,示意跟上,便帶人上了電梯。

在電梯內,也是一言不發,一副禁止交流,別來煩我的樣子。對於龍威保鏢的問詢,也是一概不理。

送到天台後,懶洋洋的等在一邊,在龍威的保鏢用完他的對講機,和lily聯絡完後,便接過對講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台,重新坐上貨梯,回到一樓大廳。

至於為什麼要送龍威的保鏢去天台?lily和龍威保鏢交流了什麼?則完全被滿腦子想著功勞,升職的周星星無視。他現在正在努力想著,要以什麼藉口,理由,混上頂樓會場,再多收一波功勞,讓自己的成績更加亮眼。

……

“元朗新田新龍村,一棟獨立屋被一夥持槍匪徒襲擊,造成屋內大量人員傷亡。警方已趕到現場調查,並在屋內找出大量槍械。獨立屋內,大約有二十幾名成年男子,除七名外籍男子外,剩餘皆為本地人士。據猜測,這很有可能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社團仇殺。”

“匪徒除使用自動槍械外,還是用了手榴彈等大威力殺傷性武器。所幸周圍村民,只是受到驚嚇,並沒有遭受其它損傷。亞視記者,羅亞寧報道”

伴隨著電視中的報道,馬克等人興奮的齊聲歡呼,甚至有人抑制不住,跳起蓋爾舞蹈,唱起蓋爾古老的歌謠,一時間,都變得興高采烈,情緒高昂。

記者報道猜測說的,是社團仇殺,但他們十分清楚,這是boss和麥克他們針對五處,和政治部c組的一次襲擊,一次十分成功,並十分鼓舞士氣的行動。

因為他們在現場畫面中,看到被擔架抬出來,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五處老對手。有好幾個他們的同伴,就是實在對方的手上。

在大嚶,有很多次都敗在對方的手上,這一次,不但獲得了勝利,還將對方送下了地獄。

沒有什麼,再比這樣的事情,值得高興,慶祝的了。

馬克直接拿過冷食桌上的香檳,劇烈的晃動幾下,對著身旁的人,一頓噴射。接著,便粗豪的對著瓶口,一頓猛灌,任香檳順在嘴角,下巴下溢,溼跡沾滿胸口,也毫不在意。

只餘笑聲不斷的迴盪,亢奮,喜悅的情緒,佈滿心間。

被和人質捆在一起的政治部眾探員,雖然不明白這夥恐怖分子是聽到了什麼訊息,才會突然變得如此躁動,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