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只僵持了兩、三秒,醫生便大聲,命令道

“放開我弟弟,我們不想搞得魚死網破,放我們安全離開,我們就放了人質,不然,我就和人質同歸於盡。”

會場內的第二負責人鍾健,看向鍾維正,見鍾維正微微點頭後,鍾健對著控制兔子的警員揮了揮手,警員會意,放過了兔子。

而兔子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並不是馬上奔向醫生,反而是貪心跑向其它珠寶的展臺,將那些珠寶裝進了準備好的袋子後,才退到醫生身邊,用身體護著醫生。

兩人配合默契的挾持著鍾維正一步步退向電梯,警惕的防備著一眾警員,對於其它手下的求救,咒罵,完全視而不見。

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兩人才鬆了半口氣,想到收穫,又抑制不住喜上眉梢。至於那些被抓的手下,就像鍾維正說的那樣,少了那麼多人,跟著分贓,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誰又會在乎呢?

連那個一心愛自己,陪著自己上床,陪著自己犯罪的菲菲,都能放棄,醫生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呢?

兔子更加不會在乎,還笑容得意的從鍾維正襯衫的口袋裡,將那串項鍊拿了出來,一邊吹了一個口哨,一邊學著鍾維正剛剛的樣子,拍了拍鍾維正的臉。

將裝珠寶的袋子,提到鍾維正的眼前十幾厘米的地方,輕輕放開抓著項鍊的手指,任項鍊落進袋子裡。

電梯已經來到天台的下面一層機房空間,醫生催促著兔子不要再玩,趕快離開。

兔子不敢有任何反駁,和醫生一左一右的壓著鍾維正出了電梯,快速的奔向天台。看到直升機和駕駛員都還在,舒了一口氣。

沒再多廢話,押著鍾維正坐在直升機,用槍威脅,命令駕駛員馬上起飛。

兔子和醫生此時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外面可能突然出現的追兵,以及隨時可能耍花樣的鐘維正身上。

恰恰忽略了駕駛飛機的飛行員,握得青筋暴起的手,以及強忍著憤怒,咬得咯咯作響的牙齒。

也不怪醫生和兔子不在意,牙齒咯咯作響,也不一定是憤怒,害怕,畏懼也可以。

但在兔子和醫生緊張,期盼,興奮等等複雜的情緒之下,直升機順利的飛起,一步步遠離酒店天台,向遠方飛去。

看著遠離了酒店,以及袋子裡的珠寶,兔子興奮的歡撥出聲,怪叫連連。而醫生此時,也撥出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

又生出了戲弄鍾維正的心思,用槍頂著鍾維正的腦袋,嘲諷,道

“你剛剛的話很多,既然那麼多話說,就繼續說,不要停。要是停下,我就請你吃子彈。”

鍾維正被槍口頂的微微偏著腦袋,回道

“要我說話,也很簡單,不如,你先說說你最喜歡說的那句,人,一定要靠自己,怎麼樣?機會不多,再說一次,讓我親耳聽聽,怎麼樣?”

醫生戲謔的說道

“想聽我說?呵呵,好啊!拜山的時候,我會,嘔,呃!”

“你,啊,嘔,呃!”

簡單的一抓,一拉,左一肘擊腹,右揮拳中臉,左接膝擊撞頭,右接一肘撞腹,再送上一個膝撞頭。

快速,簡潔的幾招,將左右兩邊的醫生和兔子解決,便吐槽,道

“都說了機會不多,讓你再說一次,為什麼就不能好好配合呢?本來還可以多哄你們一會的,非要我這麼快動手,真是犯賤。”

駕駛飛機的大膽,對於鍾維正突然出手,也有些詫異。反應過來後,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不怕醫生開槍?”

鍾維正聳了聳肩,靠在椅子上,回道

“道具而已!他們就是我佈置送上來的,你說我會不會蠢到給他們一把真槍,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好了,別說這些了,快點飛去鹽田,神州的同志還在那裡等著,我也還有事,趕時間!放心,到時候,我會和神州的同志幫你申請,親自處決醫生。”

大膽雖然心中激盪,但因為自身的性格,也只是化為了一聲簡簡單單的謝謝。而鍾維正卻是回了一句,不用謝,就當是你以後我的工作的酬勞。

大膽沉默,沒有回應,或者應該說是預設了下來。

鍾維正幫他報了殺妻殺子之仇,這麼大的恩德,投身報效,在他看來也是應為之事,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