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沒有她那般大大咧咧,狠狠地說:“敢打咱倆的鬼主意,我剁掉他的三條腿!”

梅二孃一聽她這話笑得更潑辣了,“你可別跟我學這些葷話,你還沒出嫁呢,小心嚇跑了你那斯斯文文的小郎君!”

晴兒一聽這話,臉上頓時羞地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狠狠地將棍子丟在了門口旁側。

梅二孃見她又在使喚小閨女性子,更是濃了愛撫之心,“好了!阿姊這就去做幾盤好菜,一會兒啊,咱倆好好喝一壺。”

梅二孃說著便奔向後廚。

天色越來越黑沉,空氣卻異樣地清新。

被酒肉臭味燻了一整日的晴兒好想找個肅靜的地方透透氣。她眼神一瞥便望見了不遠處的小樹林。

那是前幾日自己吃睡的地方,也是以前自己跟許萍兒長長膩味的地方,當然還有那個可惡的傢伙。

一想起那個傢伙被自己搬進了監牢,心裡便十分暢快。但一想起許萍兒因此事而跟自己鬧翻了臉,便恨意更濃。

心裡煩躁,晴兒便快步走到了樹林裡,樹林不大,再往裡走便是一個不大的小河流。

河流清澈,竟然有幾隻野鴛鴦在水面上鑽上鑽下。兩側的柳枝也已經舒展開了葉兒,飛來飛去的鳥兒也比前幾日多了鳴叫。這叫聲混合著溪流下一位小娘的打衣聲,格外地悅耳。

不知道這家人疼不疼這位小娘,天色已晚,怎麼還叫她一人在此偏僻之所洗衣服呢?

晴兒陶醉在這份靜謐之中,身心卻無法放鬆,畢竟跟相處了七八年的姐妹鬧了這麼大的彆扭,不歡而散,心裡鬱結。

“萍兒怎麼會被那個壞小子給蠱惑了呢?”晴兒正在為許萍兒打抱不平,滿心裡在詛咒偷走許萍兒心思的劉病已。

突然,她聽到一個小娘的呼喊聲:“救命!嗚嗚……”

這一聲驚呼過後,便沒了動靜。

晴兒循聲急忙朝河流的下游望去,她見到河邊還有一個木盆,木盆邊的打衣石上攤開著一件粗布衣服,打衣的棍子丟在了水裡,被譁哈哈的水流衝得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但洗衣服的小娘卻不見了。

晴兒暗自叫一聲不好,趕忙幾步便竄了過去。

循著附近的可疑之處,她驟然看到數百米外的茂密竹林裡有枝頭晃動,隨後便隱隱約約聽到有男子狠狠地說到:“掰開她的手,快點兒!”

晴兒趕忙鑽進竹林,朝那邊飛奔而去。

但鑽到竹林裡卻什麼也找不到。

剛要懷疑自己先前的眼神時,突然看到前面又有毛竹葉子晃動,晴兒趕忙追了上去,這次她的腳步變得輕盈了許多,以免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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