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準了一個比較高大挺拔的竹子,晴兒快速攀爬了上去。

藉著茂密竹葉的掩護,晴兒朝著快速往前竄去的人影望去。

果然,那個剛才在河邊浣洗的小娘子被兩個蒙面大漢抬著朝前奔去。

小娘子已經被捆綁住手腳,嘴裡還塞著東西,怪不得喊叫不出來。

晴兒見此情形,立馬緊蹙雙眉,一股怒火猛地竄了起來。她想起了劉病已那副色眯眯的笑臉,便狠狠地咬緊牙關,擠出幾個字來:“又是你這個臭流氓在禍害小姑娘!”

不過,此時的晴兒倒也清醒了不少,她一想到劉病已那個傢伙鬼靈精透,又想到圍繞在他身旁還有一幫死士打手,便不敢貿貿然地跟去了。

她怕萬一自己暴露了行蹤,肯定又得被這個小子算計了。

想到這兒,晴兒便遠遠地盯住那兩個傢伙,與他們始終保持著百十米的距離,尾隨而去。

跟隨他們穿過了一片荒野叢林,又穿過了臥龍山水庫的塘壩,這才看到他們將小娘子塞進一輛馬車,驅車駛往長安。

晴兒也顧不得遠近,藏匿在叢林裡,沿著官道朝長安奔去,但始終緊緊盯著那輛馬車。

大半天的光景,終於到達了長安城。

在長安城靠近東南門的位置,這輛馬車上的人竟然給守城人打了個唿哨,隨後丟上去一包銀子,城門旁側的小門竟然被人開啟了。

馬車隨機暢通無阻地賓士進去。

晴兒正在犯愁,該如何進城,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城池角門旁側的一棵大樹上飄下,徑直落在城池上,隨後便飛入城池。

晴兒發現了這一防禦漏洞,趕緊奔跑到那棵樹前,迅速攀爬上去。

她剛到達大樹的第一個粗大的樹杈,便看到城牆不遠處朝這邊走來一隊哨兵。走在最前面計程車兵舉著火把,後面還跟著七八個士兵。

晴兒趕忙腳踩著枝丫,躲到樹幹後方,防止被巡邏士兵發現。

等到這隊巡邏士兵走遠,晴兒便一縱身飄然落在城頭上。之後迅疾地奔跑到內城牆頭,朝下方望去,下面是一個平緩的緩坡,怪不得剛才那人能夠輕而易舉地跳躍下去呢。

晴兒急忙翻身上城牆,縱身跳下。

雙腳踩著斜度平緩的城牆快速奔跑下去,隨後又迅疾地竄入一片茂密的松柏林之中。

讓她驚喜的是,松柏林極其寬廣,竟然沿著城牆根腳一直延伸到了城門。

晴兒快速地奔跑,終於遠遠地看到了先前的那輛馬車。

等到另一隊哨兵象徵性地巡邏走過,晴兒便混入旁側的衚衕,幾步飛奔到莊戶的屋頂上,踩著瓦片兒瞧著那輛車在大街小巷穿梭。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馬車終於在一個大院的門前停下。有人叩響了門扉,有人開啟了院門,馬車便直接進入,隨後,院門關閉,叮咚咚從裡側插上了門栓。

晴兒急忙竄至附近的屋脊,看到這是一個大院的後門,聽著馬車進入後並未停住,而是一直往裡面行走。

晴兒剛想進入大院,忽然看到了旁側衚衕裡有一個醉漢走得趔趄不斷,嘴裡還哼著豔歌兒:

“小娘子,洗白白,鑽被窩,等著老郎漢,出汗把地耕……”

晴兒眉頭緊蹙,竟然想起了一個妙法子。

……

不一會兒,醉漢就癱坐在牆根呼呼大睡,奇怪的是衣服沒了,光著膀子,身上只穿著一個短褲衩子。

一位清麗的少郎翻身躍至屋脊,隨後飛身竄入大院內。

醉漢驟然抬頭望著那個飄忽而過的影子,只是張了張嘴,便繼續哼道:“小娘子,別跑啊,我已經洗白白,等著你來……”

隨後又呼呼大睡。

晴兒竄入那所大院後,細心觀察一番,覺察出並未有人暗自監守院落護衛後便飛身跳入院內。

靠著冬青灌木叢的防護,晴兒徑直摸到有人哭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