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龘子年紀已經不小,現在為兵馬大元帥,一龘國儲君,婚事當然也是十分叫人矚目注意,看來有機會,也得勸諫一下,或是從自己叔父和父親那裡,曲線遊說。

他的父親馮元颺,叔父馮元彪現在都是領shì衛大臣,負責皇城防備,如果不是這個原因,肯定是一個入閣,一個入軍務處,這樣的重臣,又是親信心腹,有什麼建言,皇帝也不會不給面子。

二來,就是不知道如何與太龘子商量兵種配置和火銃之事了。

現在新軍將士的體能訓練和佇列訓練已經基本合格,便是文字課程也是叫人十分滿意。

僅從今日全軍將士靠著旗語,哨聲,還有各層軍官的指示,按一營一營的建制,小跑陣形,始終保持不亂,而在以達地點之後,全龘體端坐,整個場地方圓數里,沒有一點咳聲,沒有異響,只有最後得到允准之後,三萬多將士一起呼喊的聲響!

如同春雷突臨,炸響全場!

這樣的軍隊,已經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不過,在太龘子來說,只是練兵的剛開始而已。

也是天幸大明,流賊與東虜現在兵鋒尚遠,給出這麼長久的練兵時間,不然的話,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體能與佇列練好,接下來便是分成兵種。

報名入騎軍的有近萬人,不過涮下來一大半,現在騎兵有四千人左右,但馬匹還不全,至於邊鎮營軍中常有的騾兵,太龘子是不會要的。

騾子只能當挽馬一樣的用處,用來做兵,實在是有點不象話。

騎兵當然是練習騎戰為主,象王源等擅長騎戰的將領已經成天泡在騎兵營裡,內操和原本撫標隊伍和勳戚家丁,還有劉澤清舊部中所有的精兵強將都被抽調到騎兵營裡去了,每天騎兵營都在加緊訓練,晚上軍歌聲響起來時,能把營裡的那些不曾入選的新軍將士給羨慕死。

除開騎軍隊伍,別的營頭還沒有授給兵器,也不曾分定兵種。

除了已經確定是輔兵還在猛練身龘體,鍛鍊力氣外,剩下的新軍將士還佔大多數,此時不免都有點心浮氣燥,象騎軍將士表現好的還能放假,而他們又不能放假,科目又減了一些下來,每天呆在營裡還不能隨意外出,軍規森嚴,也不是真有怨氣,只是仍然會有抱怨。

新軍分定兵種,重新規定練兵之法,這已經是克不容緩之事了。

這些話,都要分輕重緩急,向皇太龘子徐徐道出,現在不是時候……

和魏嶽王源等純粹的武將不同,馮愷章畢竟是一個舉人龘出身的總鎮,他希望自己的意見不輕出,但只要提出來,就會引起皇太龘子的重視。

正在沉吟之際,好在很快就有人進來給他解了半響不語的尷尬,外頭靴身囊囊響起,接著便是人叩行禮:“臣陳名夏,叩見殿下。”

“臣龔鼎孳……”

“臣魏嶽……”

“臣李恭……”

聽到外頭的聲響,也是朱慈烺現在最為倚重的幾個文官班底,武將心腹,竟是一起齊至。

朱慈烺聽到,也是微微一笑,當即站起身來,竟是親身迎到殿前。

等他推開殿門,眼見眾人依次跪在地下,而陳名夏比魏嶽近前半個身龘子,諸將也並無異議,當下也是忍不住眉頭一皺。

只是現下不便說什麼,正要文臣和衷共濟之時,所以朱慈烺只是一笑,向眾人道:“都起來進來吧,要我一個個去拉你們不成。”

外殿節堂用來召見群臣諸將,宣諭機宜,所以地方很大,眼前這裡畢竟是內殿寢殿,雖然還有辦公見人之用,不過畢竟小了很多,等眾人進來,便有濟濟一堂之感。

“魏清慧,你和費珍娥都出去,換他們倆人進來。”

“是,殿下。”

聽到朱慈烺吩咐,兩個少女一起蹲身一福,然後翩然退出,等這兩個少女離開之後,才又有一高一矮兩人進來,俱是穿著七品文官的袍服,進殿之後,先向著朱慈烺坦然一禮,然後一個退到屋角,另外一個則坐在書案一側,展開紙筆靜候。

眾人此時已經明白過來,張煌言和張家玉這兩個秘書局的正副局正一起進來,今夜所議,必定也是十分要緊的大事!

而此時眾人也在角落的黑影之處注意到,有一個貌不驚人的漢子,裝扮神采個頭無不平常,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能shì立在這堂內角落,如果不是張家寶站過去,眾人根本不曾注意到他,這樣的一個人,又豈是尋常!

“今日叫你們來,確有大事。”朱慈烺凝神靜氣,目視眾人,眼前這些,就是他最為重視倚重的一群,而今夜所議,也將是未來數月影響到整個歷史的大變局,甚至也不是自己能完全決定處斷的大事,但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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