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煎熬的半年(第1/2頁)
章節報錯
“到底什麼情況?這都半年了,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兒?”方建正俯視著餘採,他手裡的棍子上隱約還能看到剛剛打完餘採身體殘留的熱氣。
餘採一臉痛苦的蜷縮在角落,緊咬著的嘴唇正在隱忍著剛剛接收到的疼痛。
在結婚的第二天,餘採的公公就將方建和她打發到了這個院子。這個院子距離餘採婆家和孃家都算不上遠,可是,自從她結婚分家之後,婆家和孃家就變成了陌路人,沒有一家的人想起過她,當然也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結完婚的第二天晚上,看到方建顛三倒四的搖晃著回到家,他一身的酒氣讓餘採有些怕,除了怕他是個酒鬼,更怕他會因為醉酒而發起癲來。俗話說,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方建比第一天要有精神,醉醺醺的眯著眼看了看傻站在他面前的餘採,“你眼瞎嗎?”
話音剛落,餘採就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新婚丈夫,顫抖的嘴唇想也不想的問出來內心的莫名,“我怎麼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再次響起,方建不停甩著因為用力有點兒麻木的手,餘採止不住的眼淚在嚎哭聲中訴說著痛苦。
“閉嘴!”方建暈暈乎乎的扶著炕沿兒,用食指惡狠狠的指著餘採。
餘採的哭聲立刻就停住了,她內心被方建那雙要殺人的眼睛給嚇到了,她怕再哭下去,今晚會把命搭在這裡,她一定要活到明天,或許明天她回門的時候,在父母面前哭一場就可以結束這一場還未開啟的噩夢。
方建見自己的話見效了,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像看一個笑話一般看著餘採。許是想到了自己還沒和餘採睡過,他上前揪著餘採的頭髮,粗魯的把她拽到自己面前,嘴唇像尋找吃食的野獸暴虐的啃食著餘採,遇到衣服就撕扯開來。
餘採被方建這行為嚇到了,嘴巴只能緊咬著左右搖晃,用盡力氣推著方建的雙手錶達了她現在最真實的感受,她想要逃離!
方建突然停了下來,鬆開抓著餘採的雙手隨著身體被餘採向後推了幾步而懸在半空中,方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懷中人不在懷中,面目瞬間扭曲,上前一腳將餘採踹到,騎在餘採的身上。
啪啪兩聲,兩記耳光,讓餘採不得不像個木偶一般乖巧了起來,任由方建暴虐無道的侵襲著她的每一寸面板,因為她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有明天。
餘採除了那撕裂身體的痛之外,她似乎想不起來後來發生的一切。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了醒著的意識,她不記得方建是什麼時候從自己的身體上離開的。若不是窗戶裡的光太刺眼,她或許連她是否還活著也無法感覺。
餘採看著除了自己之外空蕩蕩的炕,想著方建去了哪裡,想著他還有多久回來,想著自己在他回來之前一定要離開,一定要回到孃家去,這樣才有可能從這關有野獸的牢籠之中逃脫。
“不行,我要回家。”餘採對著自己小聲說道,給自己打氣,又害怕聲音太大會不小心被方建聽到,到時候,想必又是一頓毒打。
餘採忍著身體的疼痛,她從被子裡爬了起來,原本她還有些感謝方建把她挪到了炕上,為她蓋上了被子,但當看到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衫後,她只有恨意和後悔。
餘採開啟櫃子想要找一件衣服,才發現除了那身結婚時的喜衣,根本就沒有她能夠換的衣服。在內心的搖擺之中,她往自己有些浮腫的身體上套上了喜衣。隨後,她用手將亂糟糟的頭髮抓了抓然後紮了起來,順道摸了摸頭髮和自己的臉,用思想考量著自己的模樣應該還算能見得了人。
餘採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將腦袋率先伸到門外,像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偷兒一般看了看院子裡是否有方建的身影。
院落之內安靜的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聽到,餘採確認方建不在院子裡,就忍著疼一拐一拐的往自己孃家的方向走去。
在這一路上,餘採若是遠遠的見到熟人就會立馬躲起來,曾經的自己有時也會這樣做。以前當然是想要逃避被問及嫁人的事情,現在是不想要被問及婚後的事,畢竟都是令她難以啟齒的事情。
當餘採看見孃家熟悉的大門時,她的眼淚早已忍不住了。在淚眼模糊中,她敲響了自家的大門,餘採媽媽的出現,讓餘採‘哇’的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餘採媽媽被自家閨女突然的到來和嚎啕大哭嚇了一大跳,令餘採媽媽更吃驚的是自家閨女浮腫的臉龐。
餘採媽媽隨即反應過來自家閨女在大門外哭,要是街坊鄰居聽見了,到時肯定少不了什麼閒話,她將餘採一把拉了進來,“先進來,再哭。”
餘採聽到媽媽的話後,才發現自己哭的不是地方,收住了哭聲。
待餘採進到院子,餘採媽媽在關門的時候還衝著門外左右望了望,發現幸好沒有驚動什麼人,這才關了門。
餘採媽媽拉著自家閨女進了屋子,母女兩個坐在炕沿兒上,餘採的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
“媽,我不想過了。”餘採哽咽著。
餘採媽媽聽到剛嫁出去的閨女竟然說這種話,內心一陣煩躁,想著直接罵上幾句,讓閨女收掉不想過的心思。但看到自家閨女臉上觸目驚心的紅腫時,餘採媽媽壓下了自己的煩躁,換成了與以往不同的溫柔語氣,“兩口子過日子,哪兒有一帆風順的。你看看你爹和我,再看看村子裡其他結了婚的,哪家不吵吵兩句。”
“可是,方建他不是人,他喝了酒就撒瘋動手打我,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餘採怒吼著,她來到孃家是尋求庇護的,她不需要勸說,如果說是她做錯了什麼被打,她認。可結婚才第二天,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她要捱打,要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