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總有刁民想要搶朕的紅包 第三十九章 一切爭鋒的重點都在品感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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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縣品警三處每天都有早會,會議主要是分配各個分隊的任務,巡邏是品警日常工作之一,秩序核心都被很多部君忘記,品士們對於秩序的警畏也減弱了很多。不過,不得殺人這條警訓卻是世世代代傳了下來,品士們的違法案件裡,殺人案件倒是不多。
盜取資源是品士們頻繁所犯的案件,而這些案件就要靠巡邏來發現與解決,畢竟敢出來犯案的品士,最少也都有“一術”在手的。品警破案很少會去追蹤“法術授權”,一是法術授權的人極多,一是法術授權者一般都是正部君,品警廳還沒有資格向正部君提出要求。
當然,進行祀奉的話,或許會得到祀應,可並不一定就能得到答案,所以,品警破案更多都是靠世俗力量及自身的法術。
小河縣區並不算大,約有十來萬的人口,以三條十字街為主要分佈區,魏賢的小分隊剔除了一人又加進韓毒龍,仍然保持5人。韓毒龍不參加巡邏,自然是得到魏賢的首肯,其餘警員也沒有什麼意見,魏賢這位新上司一到任就獲得了“先進勳章”,能力很強,跟著這樣的上司,立功的機會很大。
旬氏家族是被魏賢當做“磨刀石”的,只要能順利處理掉,那他再與其餘部君或是副部君進行私下交易時,基本上就有了框架可用。因此,魏賢聽從韓毒龍的意見,不急燥,不激進,慢慢來。
到達“下河街”簽到處,與另外一支普警分隊匯合,普警小隊長叫“黃麗芬”,是一箇中年女警。雖然級別相同,但普警在巡邏時卻是需要聽從品警的排程,黃麗芬顯然也清楚普警與品警間的區別,也就不敢無視年輕的魏賢。
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交流的,不管是年齡還是層次的隔閡,由於是小縣城的原因,品警的數量僅在50左右,5人一分隊,10人一小隊,50人一大隊。因此,小河縣品警三處也被稱為品警三大隊,大隊長就是小河縣的品警大佬,而他跟旬氏家族有很密切的關係。
韓毒龍的意思是“養寇”或者是“引寇”,把外地有兇名的品匪引到小河縣,再把訊息透露給大隊長,在大隊長出擊時,背後給丫一個實錘,大隊長撲街了,就斷掉了旬氏家族的一條臂膀。
但這同樣不能急,大隊長之位必須要保證能落到魏賢頭上,這就使得魏賢必須在短時間內立下較多的功勞,從而能確保自己能接任,所以,不管是養寇還是引寇,此時都需要先進行著,卻不能發動。
韓毒龍敢提出養寇與引寇的計劃,恰恰是因為他恢復了某一世的記憶,而那一世,韓毒龍就是在銅盤位面轉世的。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四百多年,但職士的壽命還是比較長的,韓毒龍憑著殘缺的記憶,聯絡到不少故舊或是故舊的後人。
因此,在一段時間裡,韓毒龍都沒有出現在品警三處裡,魏賢為了替韓毒龍打埋伏,不僅籠絡小分隊的警員,還與大隊長進行一番友好的利益輸送。由於小河縣確實沒有什麼大案子,也不是品士犯案的重災區,大隊長在收了10枚3階品晶後,就用韓毒龍不上班表示沒意見。
時間在平淡中推移,韓毒龍風塵僕僕返回小河縣時,已經是他與自家君上到達銅盤位面的第三個月初。寇的方面,韓毒龍表示沒有問題,只要打個電話,寇就會來到小河縣犯案,而旬氏家族的違序證據,韓毒龍雖然沒有實質材料,卻是提供了一個叫“拖地板”的人。
拖地板是一個被除職的土地公,約在50年前,拖地板是小河縣某片荒地的土地,他見到了一些違序之事,然後彙報。根據規定,拖地板寫了兩份報告,一份上交給太浩,一份上交給小河縣西方魔君副。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裡,與旬氏家族有私仇的西方魔君副並沒有收到這份報告,而太浩沒有反應,說明這份報靠中途也出現了什麼意外。拖地板並不知道這兩份報告已經石沉大海,他只是千千萬萬土地之一,要實權沒實權,要油水沒油水,他升職的唯一途徑,就是發現並報告“違序”之事。
拖地板以為自己將會加薪升職迎取白富美,但等來的卻是“解職書”,拖地板不服卻苦於沒有門路申訴,只能在銅盤位面遊蕩著。拖地板原本是在小河縣遊蕩,但遭到幾次伏擊後就不敢再呆下去,逃到了別的郡。
韓毒龍聯絡故舊或故舊後人時,恰好得知了這個訊息,他就找到拖地板,但拖地板不信任務韓毒龍,韓毒龍就直接把拖地板打暈帶回了小河縣。拖地板與魏賢見了面,在魏賢放出“盤媧碎片”後,立即就受魏賢虎軀一震的召喚,倒頭就拜。
單憑拖地板的一面之詞是不行的,而拖地板以前任職的那片荒地,由於時過境遷,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開發區,所有的痕跡都在時間中被抹平。因此,拖地板的重要性得看時機,魏賢就安排了個地方給他住,然後,等待著“寇”的出現。
黃麗芬的普警小分隊與魏賢的小分隊如今已是磨合的差不多,相比品警每天就是巡邏,普警的任務卻是繁重一些。韓毒龍返回小分隊的第三天,與魏賢分隊一起巡邏的黃麗芬的小分隊接到急電趕到一個鎮去支援。
近三個月以來,旬氏家族的家主“旬巴”過得並不好,他時常在睡中驚醒,品士對於“品感”是百分百相信的。旬巴知道這是有隱藏的危險在靠近,但他多方查探卻是不得其因,要說小河縣最近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那就是縣品警處來了一個遊歷者。
而這個遊歷者在落腳小河縣後就去拜訪過“西方魔君副”,旬巴是知道這個魔君副的底細,也清楚魔君副在想方設法要報仇。因此,旬巴最開始以為危險是來自於這個叫“魏賢”的位面遊歷客,但經過多方試探後,旬巴又排除了魏賢。
旬巴排除魏賢的原因是很唯心的,那就是“品感”,品感告訴他,這個叫魏賢的人不是危險的根源,旬巴就將魏賢排除了。品士若是不相信自己的品感,就等於“三觀崩潰”,因此,品士就算死於品感錯估也仍然要相信品感的。
旬巴的品感其實也沒有錯,魏賢確實對旬巴沒有危險,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韓毒龍去辦,魏賢要做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美品警。
而旬巴不可能會錯漏“韓毒龍”,做為小河縣的地頭蛇,一點風吹草動,旬巴都是能知道的,但韓毒龍是不給旬巴調查的機會,他一加入品警就立即離開了小河縣,旬巴想查也只查到皮毛。
旬巴的三子一女覺得自己的父親有點“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的意思,小河縣風平浪靜是一直以來的狀態,老父親怎麼越來越神精兮兮呢?不過,旬巴的威望很重,三子一女也不敢發牢騷,聽從命令,加強對小河縣的調查,調查的結果仍然是“平風浪靜”。
旬巴沒有懷疑三子一女在調查力度上的缺失,但他的品感卻越來越強烈,這種強烈具有“毀滅”的警款。旬巴在夜深人靜時嚇得冷汗淋淋,他實在無法之下,就去了“西方魔君副”的祀所,想跟魔君副和解。
魔君副拒絕與旬巴見面,旬巴由此知道這仇恨是解不開了,旬巴走出祀所時,嘀咕了一句很流行的話,“莫欺少年窮”。旬巴是不會束手就擒的,就算“品感”反饋回來的是“生機無”,旬巴也要搏它一個來回。
旬巴也做了些後路安排,把三子一女送到親朋故友那裡避避風頭,但三子一女卻總會被一些事情耽擱;儘管旬巴不斷髮脾氣,三子一女最終還是被事情耽擱到如今也沒有離去,旬巴頓時感到絕望了。
“究竟是誰?”旬巴在老宅裡咆哮,然後他渾身一顫,他想起了一部古書上的某段記錄,“當遙不可及的存在展露意志時,底層的品感就會感到絕望”。旬巴是9階品士,職士不是遙不可及的,但信士一定是遙不可及的,所以,旬巴認為是一名“信士”要對付他。
散信的話,旬巴背後也有靠山,他不覺得“散信”敢來,那就可能是“部君”,旬巴的靠山不是部君,若是部君的話,早就跟魔副君達成和解了。旬巴的靠山僅是“土地司”裡的一名職使君,正是靠著這位職使君,旬巴才能把很多事情掩蓋下來。
別不把職使不當秩序,職使的權力也是蠻大的,特別是掌管一方土地的土地職使,位卑權重就是指土地公們。
在旬巴惶恐不安時,韓毒龍安排的“寇”進入小河縣,根據韓毒龍的劇本,這六個寇會先犯案,然後講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拖地板知曉的旬氏所殺之人,在品警及普警包圍下,六個寇的故事也就被人所知,然後,六個寇會突圍而逃,他們的戲份到此就結束了。
韓毒龍會在旬氏老宅附近徘徊,確定訊息傳到旬巴耳中後,他就會降臨“五個法器”,旬巴以及他的四個子女。這個時候,旬巴及子女若是不接,韓毒龍的劇本也就夭折了,但韓毒龍認為旬巴及子女會接,因為“法器降臨”的太及時,很容易讓旬巴以為這是秩序的懲罰。
魏賢是在“石河鎮”現場,大隊長被六個寇圍攻下奄奄一息,魏賢需要確保大隊長準點死亡。計劃趕不上變化,旬巴的品感有些超乎尋常的敏銳,居然有死亡警示,在得到“魔君副”的提示後,魏賢不得不提早發動計劃。
原本魏賢是想積攢功勞,等大隊長死後能有較大機會上位,但旬巴與魔君副談不攏後,就會謀求背後靠山的相助。魔君副認為旬巴的靠山出面的話,會增加很多變數,提醒魏賢早點動手。
旬巴及其子女死了,韓毒龍的劇本很正確,旬巴一聽到石河鎮的訊息,再發現有秩序懲罰降臨,就知道事不可為了,所以,他接下了紅包,他的子女也接下了紅包。而旬巴及其子女如此爽利的接下紅包,是因為“死亡”並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