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陰箭(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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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才找了幾件破衣服把屍體裹好,兩人抬著到後山,偷偷扔到墳地裡,回到家裡我還是心神不寧,直到中午都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張旭沒怎麼休息,整天搗鼓我放在院子裡的竹篾,弄了個歪七八扭的紙人出來,盯著看了幾分鐘,又幾腳給踹爛,說道:“紙人看的還是骨架,可惜你什麼本事都沒學到,不然還能趁著姓白的不在,我們到苗疆探一探訊息。”
我想的也是這事,既然紙棺跟苗疆有關,乾等也不是事。可惜正如他所說,沒有本事,出了這道門就再也回不來了。
下午候張旭問我要了店鋪的鑰匙,他要去看看,讓我獨自留在家裡守著紙棺。
店鋪不值什麼錢,能換錢的是爺爺的手藝,何況存貨都賣得差不多,只是個空殼子,我很放心的把鑰匙給他。
張旭走後我搬了椅子,坐在太陽底下心裡才踏實,加上昨晚折騰了一宿,已是十分疲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到耳邊傳來沙沙的撕紙聲,我才打了個冷顫掙醒過來。
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黑了,家裡沒開燈,黑漆漆的,可見張旭還沒回來。我看了眼屋簷下的紙棺,怪聲正是從裡面發出來的,而且正往外釋放著白色迷霧。
我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急忙將盤在腰間的血竹抽出來,戒備的朝著堂屋跑去。
張旭不在,屍影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保命就行。
但就在我爬上石階的時候,大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神經已經緊繃,被敲門聲嚇得跳了起來。不過紙棺內的聲音卻在這時戛然而止,溢散出來的白霧也緩緩收了回去。”
“誰!”我聲音都變調了。
門外沒人回應,只是又敲了兩次門。
我下到院子裡就不敢過去了,再次問道:“張旭,是你嗎?”門外依舊沒回應,又敲了兩聲,力度比一開始弱了很多。
“該不會是出事了?”我想到不好的事,輕輕走到門口,用身子抵住一扇門,確保不會被一把拉出去,然後才用血竹將門栓挑開。
門栓才掉下來,門就被撞開,一個白影撲了進來,摔在地上翻了個身,身上還掉出一把紅傘。
“姓白的!”我驚呼一聲,急忙過去扶她,可此時的她面色發白,雙唇緊閉,已經沒有進出的氣息。
我把她抱回客廳平放在沙發上,開燈後才看到她眉心有個綠豆大的血點,用手抹了下,裡面又冒出血水。
正好張旭這時回來,在院子裡就興奮的喊:“安巖,你爺爺果然留了一手。”
我聽到聲音,都沒去問他發現了什麼,衝到門口拽著他進來,指著姓白的說:“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張旭眉頭皺了下,問道:“你不是說她只是出去幾天,怎麼搞成這樣?”說著蹲到姓白的旁邊,拿出銅鏡對著她眉心一照,臉色一下就變了,失聲道:“陰箭!”
我倒抽了口冷氣,不相信的問:“這怎麼可能!”
陰箭只是一種傳說,據說是地府裡射出來的箭,平日裡好好的人,突然栽到就斷氣的,中的就是陰箭。
歷史上還有袁天罡借陰箭射殺孽龍的事,可能借陰箭的人,當世早已不存在。
我側頭看了眼銅鏡,裡面的映像上,姓白的眉心果然插著一支黑色斷箭。
張旭快速收了銅鏡,神情凝重的說:“這裡不能呆了,能傷她的人我們惹不起。”
“傷?不是沒氣了嗎?”我又試了下姓白的鼻息,的確是沒氣了,我說出這話心情也很複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張旭說:“尋常人中了陰箭必死無疑,但白姑娘不會,只需給她找個純陽男子來背陰箭,自然能醒來。來,背上她我們走!”張旭扶起姓白的,示意我去背。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反而鬆了口氣,急忙問:“天都黑了,這純陽男子一時半會也尋不到……”
“你怎麼那麼囉嗦!”張旭有些煩躁,我這才發現他很緊張,眼神裡甚至有恐懼。我心道不妙,紙棺只是引來苗疆的人,但這姓白的,身上的麻煩好像更多。
張旭見我愣神,強行將姓白的放到我背上,撿了地上的紅傘說:“趕緊走,去紙紮店。”
“紙紮店?”我有些困惑。到大門口才想起他進來的時候叫嚷,說爺爺留了一手,難道是在店裡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