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正是風珏染布置的時候,她不會讓這些變數加入,壞了他的事情。[]

況且真說起來,她對這些暗衛並不相信,如果他們可以一直守護在孃的身邊,孃親又何至於早早亡故,或者他們會解釋這裡面沒有孃親的命令,但,若是人都死了,還守護什麼呢,而且他們都知道是方姨娘害的孃親。

卻沒有一個人伸手把方姨娘殺死,只待自己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柔婉女子奮起後,才重新以暗衛的身份出現,這樣的暗衛,說起來,墨雪瞳並不覺得自己相信他們有多少忠心,所以,她絕不會讓這些人壞了風珏妙棋的事。

被墨雪瞳直說出那些人在鏢局,刑掌櫃愣了一下,後退兩步,不敢再小看墨雪瞳,神色間越發恭敬起來。

“那也好,若王妃需要我們,還需……”刑掌櫃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墨雪瞳一時無語。

“還需要其他信物?”看看刑掌櫃為難的樣子,墨雪瞳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做為一隻暗衛,為了保證安全,素來就有隻認令不認人的作法,只是她從沒有想過孃親會有信物留下,當下皺了皺眉頭。

“是一塊玉質的令牌,三公主必是傳了王妃的,王妃再仔細想想。”刑掌櫃眼底閃了閃,低下頭恭敬的回道。

玉質的令牌?驀的墨雪瞳想起那盆玉質的花,二舅舅拿給她看的那個玉牌,還問她手裡是否也有,莫不是,那個就是?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就被墨雪瞳否定了,孃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聯絡自己的暗衛都不曾,自然更不可能與那盆玉梟花有聯絡。

那盆花來的詭異,暗含殺機,上一世,輔國公府還是因為這盆花敗落的,雖然當中不乏司馬凌雲的暗中陷害和其他的人算計,但不管如何,這玉梟花是引因,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出現輔國公府裡,就己經讓人懷疑。

“我孃親以往派人來繡寧齋就是來跟你的人會面?”點了點頭,墨雪瞳彷彿只是隨意的想起,問道,想起荷夏話,看到的男子,上朝的衣裳,他們這些人都是晉王舊臣,有朝衣也是正常。

“是,屬下的人在鏢局雖然有份正當的職業,但也僅僅只是維持夠用而己,一些必要的物件還需要三公主私下支取。”刑掌櫃說起自己的難處。

刑掌櫃雖然沒說什麼物件,墨雪瞳還是知道他說的是刀劍之類的東西,這些兵器雖然不少,但真正鋒利者卻是不多,若是真有鋒利者出現,價錢也不低,鏢局或者有些收益,但不能使這百多人每個人都配備極好的兵器。

而且為了保證暗衛的忠心,花錢也是必須的。

見墨雪瞳沉吟不語,刑掌櫃以為她在怨怪他們花錢多,忙陪笑道:“屬下那裡雖然會花些錢,但大面上也沒差多少,用繡寧齋貼補一些既可,三公主當日就是這麼做的。”

“那還是依舊例吧!”墨雪瞳不動聲色的道,她這陣子一直在查繡寧齋,總覺得那帳目做的太過天衣無縫,每一筆都清清楚楚,但總覺得那裡不對,現在才明白,怪不得那些進價都不低,明明同期的產品不可能有那麼高的價,繡寧齋收進來都比市場上多花了一些錢。

原來就是這一來一去間,錢悄悄的從繡寧齋流出到鏢局去了。

孃親的鋪子,只要孃親不說什麼,表面上看起來一點也看不出,最多人家覺得這個掌櫃的進貨方面過於寬鬆,價錢也有些高了。

“那就聽王妃的,依三公主舊例。”刑掌櫃笑著應下。

兩人正說話間,那個女人衝了進來,來不及跟墨雪瞳說什麼,在刑掌櫃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刑掌櫃的臉色驀的大變,驚憾的看了一眼墨雪瞳,忽爾拉著旁邊的女子一起跪了下來。

“王妃,軒王殿下的人來了,請您過去。”

他怎麼能不慌不驚,他們這些暗衛的存在是做為對晉王忠心的手下而留下的,跟當今的宗文帝可謂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們隱於暗地,莫不是想護得舊主,東山再起,若是被皇室所知,必是除之而後快。

風珏染何許人也,他是當今天宗文帝最喜歡的兒子,若是知道還有他們這麼一批人在,哪還有什麼活路,兩種勢力也算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可惜了,晉王府現在的勢力是見不得人的,人力又薄,除了消亡沒有其他路。

“這裡是哪裡?”墨雪瞳卻彷彿沒有感應到刑掌櫃的驚慌,不慌不忙的抬眼道,看了看周圍的場景,眼角落在刑掌櫃有些蒼白的臉上,唇角微微收斂,淡淡的問道。

“這裡就是鏢局,是晉王爺留下的一個據點,就是為了保護三公主,若是讓軒王發現這裡,屬下們就沒有落腳地了。”刑掌櫃急道,晉王勢滅,因為他們這批人從未出現在人前,才能存了下來,若是真被發現,縱然好手不少,三拳難敵四手,到時候依然只是落敗的下場。

這時候他也有些後悔,怎麼就聽了那人的話,把王妃真個劫持了過來,還把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給招了來。

那位的名聲,可不就是這樣無法無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