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爾廷斯教授都覺得沒問題的話,那基本上就數學的意義而言,應該是沒問題了。

克利青看著埃特爾,問道:“關於這個理論,你怎麼看?”

埃特爾思忖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在我看來,問題也不是很大。但他的理論過於晦澀難懂,即便我們給出一個認同的評價,也無法讓化學界接納他的觀點。”

克利青心中微微一動:“你的意思是?”

埃特爾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比一場報告會更合適,越是難懂的理論,便越是需要與本人直接交流。”

食指在會議桌上輕輕點著,克利青思索著問道:“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合適?”

“我們可以,向普林斯頓發出邀請函,邀請陸教授來馬普所訪問交流,並給他提供一個面向整個理論化學界闡述自己觀點的平臺。”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主意。

克利青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同意你的觀點,然而問題是,由哪個研究所發出邀請函呢?”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馬普學會並不是一個自上而下的集權性質研究機構,各個研究所之間基本上是相互獨立的。

然而,這也是一個根本無需考慮的問題。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當然是我們物理化學研究所。”

“當然是我們數學研究所。”

因為聲音太過一致,以至於說完之後,法爾廷斯和埃特爾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下。

微微皺了皺眉,法爾廷斯用強調的語氣說道:“他是數學家。”

埃特爾用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他,據理力爭道:“然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化學問題。”

見兩人爭執不下,克利青輕咳了一聲,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意見。

“既然你們拿不定主意的話,要不乾脆就在我們凝聚態物理研究所……”

“不可能。”

“想都別想!”

面對兩位大佬的聯手嗆聲,克利青尷尬地輕咳了聲:“我就是隨口一說……既然如此的話,還是用傳統而古老的方法決定吧。”

物理學家的傳統。

自然是打賭啦。

“正面淘汰,反面繼續,”從兜裡摸出了一枚硬幣拍在了桌上,克利青教授頓了頓,略微興奮地繼續說道,“當然,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會參加。”

(感謝書友華雪鑑的盟主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