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一天(第2/3頁)

晏朝生放下書思索，用指頭點著桌面：“湘菜。”

“香菜？”燕款皺著眉頭翻快遞，“你怎麼愛吃那玩意……在我嘴裡和臭蟲一個味道……”

晏朝生蹙眉，臉部的稜角在窗戶透進的細碎金光中清雅而漂亮。

“那是……”晏朝生知道燕款誤會了，試圖用現代語言來解釋：“就是這邊有個很能吃辣的地方……叫……什麼南來著。”

燕款恍然大悟，撓撓腦袋後來了一句：“不行！”

晏朝生：“為什麼不可以？”

燕款表情堅決：“你……胃……不……好……”他將聲音拖得老長。

晏朝生皺著臉，走上前搖了下他的手臂：“我就嘗一點，半碗行不行？”

燕款堅定搖頭：“決對不行！”

晏朝生表情委屈，重新坐回去看書，半天沒和燕款說一句話。

燕款心中發毛，晏朝生可不是坐著乖乖聽話的人，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密謀如何半夜翻牆出去偷吃了。

燕款投降似地緊繃著嘴唇，走到晏朝生面前拉開椅子坐下，輕敲了一下桌子，晏朝生才抬頭看他。

燕款比了個一的手勢。“一口。”他說。

晏朝生比了個五。

兩人像在進行談判，氛圍緊張，寸步不讓。

燕款比了個二。

晏朝生搖搖頭，思索片刻後伸出四根手指。

“這是最少了。”晏朝生說，“我可能會死啊，你不能讓讓我？”

燕款強勢地握住他的其中一根手指，慢慢往下掰，無視晏朝生的苦肉計，“三口。”

“成交。”晏朝生笑了，兩人同時站起，談判結束了，兩人鄭重握握手，燕款用力攥了一下晏朝生的手掌，將他拉向自己，抱了個滿懷。

他在晏朝生的頸側貪婪地嗅聞著，眼睛有落淚的沖動，晏朝生輕拍著他的背。

“今天是第六天了。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燕款閉著眼睛說。

“這不會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天的。”晏朝生語氣柔緩，帶了點笑意，“現在該輪到燕大廚大顯身手了。”

燕款抱了好久才松開手，兩人的眼淚都憋在眼眶裡，酸得眼睛生疼，他轉過身，將圍裙穿上。

“先吃了這個麵包。”燕款遞過去。

晏朝生吃掉。

“再喝了這瓶牛奶。”燕款遞過去。

晏朝生：“早上喝過了。”

“這是吃辣前要喝的。”燕款表情很認真。

晏朝生喝掉。

“還有這個蒸山藥，保護胃粘膜的，吃幾口吧。”燕款說。

晏朝生：“我快飽了。”

燕款的表情不容置疑，晏朝生嘗了一口，立刻放下了筷子，視線盯住廚房櫃子上的三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