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生輕輕點頭。

他們兩人太像了,哪天忽然官宣,晏朝生兩人也絲毫不奇怪。

在又演了三年戲後,晏朝生演戲的頻率逐漸降低到一年一部,同時開始大力培養自己公司的演員。

陸明鐸嶄露頭角,很快便成了娛樂圈中最矚目的新星。

陸明鐸新電影開機那天,晏朝生和燕款一同前去探班。

晏朝生握著陸明鐸的手,陸明鐸眼睛明亮無比,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

燕款朝兩人走過來,陸明鐸松開了晏朝生,眼中是說不出的慌亂與遺憾。

他看著晏朝生,晏朝生笑著拍拍他,“去吧。”

他松開了晏朝生的手,走了兩步,又扭頭看向他。

晏朝生和燕款並排走著,陽光正照在他們身上,兩人的臉上都有一層清淺的金色,燕款好像在說笑話,表情相當生動,晏朝生臉上浮現起淺淺的微笑。

在第九年,國外的事務一忙完,燕款就跑了回來,帶了一份禮物。

晏朝生接過禮物,只覺得沉甸甸的,他將盒子放到桌子上,拿刀將盒子劃開,看到裡面有一件黑色的馬甲,上面還有幾條綁帶用來固定。

“這是什麼?”晏朝生問。

燕款:“防彈衣。防子彈的。”

“中國不是禁槍嗎?”晏朝生好奇。

燕款將衣服拿起,說:“俞林快出來了。我怕他拿刀砍你。防彈衣連子彈都能防得住,刀子肯定也能防得住。”

晏朝生將盒子往旁邊一推:“我不穿。”

燕款著急:“為什麼不穿?多危險啊。”

“我的身手比他好得多,我覺得我不用擔心,倒是你,整天和我走到一起,應該當心一下。”

晏朝生嚴詞拒絕,燕款悻悻地將防彈衣收了起來。

晏朝生的生日會當天,燕款租了個場地,來了不少人,張燈結彩好一番佈置,還做了一個兩米高的香檳塔。

大廳中心是一個專供跳舞的木臺,木臺的一側,有人脫帽示意,彈起了鋼琴,歡樂的樂曲聲中,兩對伴侶輕快地跳著舞,腳下裙擺如花朵般綻開。

劉越戴了一副老花鏡,朝晏朝生走過來,激動地同他握手,晏朝生眼鏡下的目光十分柔和,向他問好。

劉越握緊他的手,說:“我馬上就退休不幹了,到時候你要想再找到我,估計就是在鄉下的農莊了。到時候可別忘了來看看我和母老虎!”

包耿湘的聲音在劉越耳後響起:“我可都聽到了……”

劉越打了個哆嗦,包夫人笑著攬過丈夫的胳膊,說:“我要是母老虎,你就是公小豬,走吧,小豬今天還沒吃降壓藥呢。”

說完這句話後,劉越滿臉通紅,乖乖跟著夫人吃藥去了。

燕款盛了一塊蛋糕,遞給晏朝生:“你還沒吃晚飯吧?”

晏朝生熟練接過,吃了幾口。

一個人影藏在雕花柱子的陰影後,他拿了一把從餐桌上抽走的刀子,藏在袖中,帽簷壓得很低。

“跳舞嗎?”燕款問晏朝生,他早已被這曲子勾得蠢蠢欲動,踢踏著腳步。

晏朝生微笑:“可是我還不太會。”

“沒關系!”燕款笑容快咧到耳朵根,拉過晏朝生的手,兩人站在木臺中央,跟著柔緩的鋼琴曲,兩人的腳步慢慢移動著。

他移開,他踏來,他前進,他退後,曲子像流水一樣與兩人的腳步融合在一起。

本來是相當優雅的時刻,燕款卻笑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