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暫歇(第3/3頁)

他耳朵豎著，已經準備聽八卦了，可沒一個人開口。

沉默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燕款朝晏朝生擠擠眉，眨眨眼：

你不問？

你不問我來問。

你確定不問？我一個人問有點害怕。

求求了！

短暫的思索後，晏朝生和燕款同時開口：“發生了什麼事？”

一條毛巾搭在何眉的肩膀上，她正拿它擦著頭發，她停了下來，將毛巾搭著椅背。

她也鬆了口氣，她根本沒想到沉默能持續一小時。

“這件事不太好講。”何眉終於笑了，蒼白的臉頰上泛出一點紅暈，“我小時候和俞林認識，以前也一直在一起，真沒想到……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她試圖組織語言，卻發現這幾年的經歷零碎繁雜，難以說出口。

“太多細節講不清楚，我的父親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去找他，卻發現他去見了俞林。”

“後來我去找了俞林，卻沒了意識，變成了現在這樣，中間六七年的記憶早就沒了。”

她打了個噴嚏，聲音頓時沉悶起來，臉頰也更紅了。

“我能先上去嗎？我一夜沒睡了。”何眉清了清嗓子。

“以後的細節，我想你們會很清楚的。”她的語氣相當肯定。

燕款迅速點頭，目送何眉上樓關上了門。

晏朝生朝燕款招了招手，燕款趕緊跑過去，兩人往一樓的廚房走去，關上了門。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燕款迫不及待。

晏朝生：“她給我們講的這幾句話可能是真的。但具體細節就不知道了。”

燕款很興奮，“你覺得這件事有辦法讓俞林落選嗎？”

“你怎麼像個記者一樣？”晏朝生說，“問題好多。”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一顆心捧到你面前被你踩碎，啊～”燕款竟然唱起了歌，手碰到一團黏糊糊的東西，歌聲立刻被打斷，他嫌惡地看著水池，扭開旋鈕沖水，將手上那塊長毛的布丁沖掉。

“這件事雖然有可能，但是很難。”晏朝生看了一眼窗外，暴雨沖刷的趨勢減緩，雨好像要停了。

“現在的事情完全不受我們掌控，”晏朝生說，“關鍵就看速度了。”

晏朝生看向燕款：“你帶錢包了嗎？”

燕款點頭，翻出錢包，“現金還有十幾張……兩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還有……還有一毛錢。”燕款將一毛錢夾了出來，笑得很燦爛。

“你將銀行卡和身份證抽出來，將錢包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吧。”晏朝生接過了那枚一毛錢。

“啊？”燕款一臉疑惑。

“盡人事，聽天命。”晏朝生笑了，“現在就看天命管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