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配佳人(第1/2頁)

美酒配佳人

晏朝生端起酒，慢慢喝了一口，他的臉有點紅，修長的手指點著照片上的人，說：“就是她，絕對沒錯。”

“我們怎麼把她弄出來？”燕款問，他總是下意識詢問晏朝生的意見，在心中的某個區域，他似乎覺得只要晏朝生肯定，再艱難的事情都會變得輕松。

“只要等待電話就好了。”晏朝生伸了伸身子，雙手舒服地疊在膝前。

在兩人剛下飛機，還沒進入那間精神病院之前，晏朝生曾要求燕款買了一個老式電話，這種電話體積小，訊號強，雖然仍是按鍵式，但撥打操作很方便，還具有防水功能。

晏朝生去買了一張電話卡，啟用後插入電話中，並用終端存了兩個虛擬號碼，拿到電話的人不知道他們的號碼，但只要一撥打電話，晏朝生和燕款的電話就會響起。

燕款曾問晏朝生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晏朝生沒有遮掩，而是直接開啟那個手機，在兩個虛擬號碼中隨便挑了一個撥打。

燕款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到耳邊，對晏朝生笑著說：“喂？”

晏朝生也笑了起來，但很快笑意退去，臉上表情淡淡。

他又要做什麼事情了。燕款想。每當晏朝生要做什麼瘋狂的事情，臉上就會是這種難以捉摸的平淡表情。

“你想做什麼？”燕款試探問道。

晏朝生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將手背翻過來看著曲折的掌紋，說：“我想把她救出來。”

那時候兩人正坐在機場大廳，周圍人聲嘈雜，燕款手中握著一瓶礦泉水，冰霧在瓶身上起了一層柔白的水珠，燕款差點沒聽清晏朝生的聲音：“你想把她救出來？”

燕款聲音放低，語氣急切：“這件事情我們可以交給警察去做，我們報警，然後警察就會來調查那間病院，你不必有任何危險，俞林說不定也會被撤掉。”

晏朝生搖搖頭，他摸了下冰冷的金屬椅背，重新坐直身子，說：“曾經作為晏家兒子的身份生活在這個世界的那個人，已經去了我的世界，我想，我要是想安心地待在這裡，需要把他的帳清完，俞林對他做的事情，我不能視而不見，況且俞林對我也並不友好。”

晏朝生眼睛定定，像一把尖刀一直紮到燕款的心裡，他凝視著燕款的雙眼，燕款也僵住不動，直到冰冷的水將他的手凍僵。

晏朝生說：“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是這件事是報警就能解決的，何眉也不會失蹤七年還沒被找到了，估計我們報了警，警方趕到時，她再度人間蒸發，甚至連就診記錄都沒有了。”

燕款沉默不語，他不得不承認晏朝生說的有道理。

“可是將她救出來，會不會有危險？”燕款看向晏朝生，晏朝生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他不想讓他再次陷入危險，任何程度的危險都不想要。

晏朝生從燕款的眼中讀出他並非想要退縮，只是因為擔心，他舒了一口氣，拍拍燕款的肩站起身，說：“放心，我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擬定了一個計劃。”

“電話會來嗎？”燕款問。

“或許幾天後就會來，或許幾個月，也或許幾年。”晏朝生看著燕款，燕款欲言又止。

萬一你死了呢？

萬一在救出她之前，你就已經被系統設計死亡了呢？

燕款沒有問出口，晏朝生絕對比他清楚。

晏朝生：“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死了，而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我希望你能拿到我的手機號，繼續幫我解決這件事情。”

燕款感到肩上一份沉重的負擔，他倔強地甩甩頭，想將這份不安從腦中丟開，“不，不，我不會這麼做的。”

“不，你會的。”晏朝生微笑。

“我不會！”燕款怒吼，站起身將一碗紅酒掃翻，紅酒撲撒在桌子上和地毯上，燕款忽然想起了從前他和晏朝生一起喝酒時，他醉倒在桌邊看著紅酒流下，那紅酒多像晏朝生的嘴唇。

“燕款，”晏朝生輕輕喊了他一聲，像是哀求，燕款的背塌下來，他知道，自己又輸了。

“我……我答應你。”

晏朝生臉頰泛起柔和的紅暈，他探身上前，親了燕款一口，接著坐回座位上，燕款感覺空氣全都凝滯在此刻，紅酒的香氣永久流竄在他的血管，讓他的身體膨脹膨脹再膨脹，像一隻已經飛上萬裡高空的氣球，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爆炸。

他轉向晏朝生，晏朝生看到燕款眼中洶湧燃燒的火焰，比烈酒更燒灼，將他的毛孔，面板全都燒起，燕款撲了上來，壓在晏朝生身上，將晏朝生掙紮的腿摟住，往臥室走去。

“放開我！”晏朝生喊叫了一聲，眼鏡歪了半邊，落到了鼻尖，紐扣松開了兩顆，露出近乎雪白的面板。

“是你先親我的。”燕款悶聲說，他將晏朝生壓到床上，耐心地親吻著他的肩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