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款燉大雁(第1/3頁)

燕款燉大雁

“你在哪裡找到的？”晏朝生問。

“這是人工養殖的大雁，我打了附近一個加工廠老闆的電話，跑去那裡拿的。”燕款眨眨眼睛，車子開得飛快，心情雀躍。

“你們那什麼……你們古代人不都用大雁提親嗎？”燕款笑得很開心。

晏朝生重新將包裹繫上放到後排，靠著車窗。

雨已經下大，落在車頂上，給車子帶來輕微的振動，水流順著透明的車窗流下，雨刮器一下又一下颳著，剛刮幹淨又積一層水珠，道路上行人稀少，兩個打著領帶的下班族將公文包頂在頭上，跑得飛快。

晏朝生的手裡捏了一根大雁的羽毛，這只大雁處理得很幹淨，幾乎沒有任何味道，車子離酒店越來越近了，只剩一個紅綠燈，他轉過頭，說：“燕款，我……我不確定。”

“你休想反悔。”燕款語氣堅決。

“我可能根本沒有幾天可活了。”晏朝生揉撚著那根羽毛，看著自己的鞋子。

“你會活下去的。”燕款毫不猶豫。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晏朝生語氣不好。

“你會活下去的。”燕款再度重複，像是要驅趕內心的不安。

晏朝生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窗上不斷變幻的流水。

沒有傘，燕款拉開車門，一隻腳踏進雨水裡，晏朝生從後排將包裹扯出來遞給他，他接過甩在肩上，揚眉笑道：“我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晏朝生看向他濕透的半條腿，說：“你還是先躲雨吧。”

晏朝生用手掌擋住腦袋，從另一側下了車，酒店前廳有一道遮陽棚，兩個行人在裡面躲雨，燕款拉著晏朝生往那裡跑，大雁隨著奔跑拍打著他的背部。

晏朝生擰幹衣角的雨水，他肩上濕了一片，燕款更糟糕，他一雙鞋子濕透了，在地上走一步留下一個濕漉漉的水印。

路人似乎認出了晏朝生的臉，兩個人湊在一起，笑著戳來戳去，晏朝生聽到其中一個人說：“這不是晏朝生嗎？你偶像？”

另一個女生咬了一口三明治，說：“不可能是他，他現在還在香港試鏡呢，估計就是個長得很像的人。”她瞥了晏朝生一眼。

晏朝生加快腳步往酒店走去，燕款急忙揹著大雁跟在他身後，顛簸中，大雁的頭從包裹裡露出來，放過血的喉嚨血肉模糊地暴露在她們面前。

兩個女生都倒吸一口涼氣，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不，不可能是他。”

燕款趴在前臺，前臺小姐嘴裡含了根棒棒糖，相當不專業，含糊著說：“你找什麼？”

燕款：“我丟的行李。”

她手指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將糖抽出，說：“我們這邊已經聯絡了，對方說他明天上午能送回來，您看可以嗎？”

燕款：“……”

還能怎麼樣？

他跟著晏朝生上樓，順著早餐廳走到掛著名牌號的門前時，心情還有點鬱悶。

他的證件都在那個包裡，現在連單獨的房間都開不了，必須要和晏朝生在一個房間睡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