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忙，另一個也在忙(第2/3頁)

晏朝生重新坐下，接起手機，他話裡帶著笑意：“為什麼不行？”

燕款：“我本來擔心你去劇組，俞林會趁機為難你，但你怎麼給我來這一招啊朝生，你直接要給他擠掉嗎？這可是男一哎，我演的可是男二。”

“你不覺得以俞林現在的聲勢，你面上的機會會很微弱嗎？萬一沒面上，你豈不是直接就……”燕款沒再說那個詞。

燕款直白的話並沒有惹怒晏朝生，他語氣平靜，說：“你是早就定好的男二，如果我不試這個角色，那麼就只有男三男四可以選，但這兩個角色形象刻板，不可能讓我得那個獎，盡全力去爭男一的角色才有可能讓我活下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燕款總想選擇一條更保險的道路，盡管晏朝生說的確實有道理。

“你膽子太大了。”燕款苦笑。

“不瘋魔不成活嘛。”晏朝生語氣淘氣。

如果試鏡沒成功，那就意味著……晏朝生還有一週可活。燕款的心像被貓撓了一下，大拇指摸索著陶瓷杯身。

“我這邊的事差不多忙完了，在電影開拍之前，我還能一直待在國內。”燕款忽然說。

“怎麼？”晏朝生說：“你要來找我嗎？”

“你住在哪裡？”

晏朝生將地址告訴了他。

“我這邊馬上就結束了，明天去找你啊。”燕款故作鬆快。

“我可不確定陳招會不會找我出去玩。”

燕款聽出晏朝生是在逗他，輕輕笑了一下，眉頭卻皺了起來。

燕款：“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他第一次搶先掛了電話。

他往杯子裡倒了點水，喝了一口後站起身，在房間裡心煩意亂地亂走，從一樓走到三樓，在陽臺上站了兩分鐘，又走下樓，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怕咖啡不夠濃，他又磨了點咖啡豆，又加了點濃縮液。

他給助理打電話：“喂？小陳，這裡的事差不多忙完了，善後工作你來做，幫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那幫人我來解釋，對了，紐約有什麼推薦的珠寶品牌嗎？”

助理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驚得目瞪口呆，隨口說了幾個，燕款本來對珠寶不感興趣，此時趕緊翻開便簽紙，腦袋歪著按住手機，一手壓著便簽，一手在紙上勾勾畫畫。

“對，這幾個都不錯，有那種不需要提前預約的嗎？我這件事挺急的，要是能簡約一點，沒那麼花哨就更好了。”

燕款語氣火急火燎，助理忍不住笑道：“你這麼著急幹嘛？買戒指回去結婚啊？”

燕款沉默了，助理情知失言，說：“這個……不論是買戒指還是買珠寶，這幾個店都不錯……”

燕款：“知道了，謝謝。”

他結束通話電話，還沒吃晚飯，他從冰箱裡拿了塊冷麵包塞進嘴裡，換了雙靴子，將衣帽架上的駝色大衣披在身上，沖出房門。

黃頭發房東的禿頭在夕陽下閃閃發亮，他的兩個女兒玩累了，躺在草叢上睡覺，他嚼著一塊曲奇，露出兩顆兔牙：“busy,ha”

燕款笑著點點頭，攔下一輛出租，擠進車內，將便簽遞給司機：“把這上面的店都跑一遍，速度快點。”

車子迅速啟動的聲音吵醒了一個小女孩，她眯著眼睛，在青草的芳香中看著車子開遠。

香港街頭，陳招正在對抗一條法棍，用力咬了一口，脖子抻出二裡地，他喝了口奶茶，被膩得嗆了起來。

他心情好的很，少爺終於康複，還受邀參加了這部電影的面試，而娛樂圈有很多人都沒有接到通知。

至今他都不明白，晏朝生到底是怎麼被選上來參加面試的。

不過少爺對待面試的態度超乎尋常的認真，超越以往所有試鏡，這幾天少爺不常笑，人也消瘦了些，又吃不慣香港的小吃，每天就回酒店吃點麵包，除此之外就是琢磨面試戲份。

他勸過少爺：“少爺，雖然我們沒面上那個刑偵電影，但你能來參加這個面試已經很不錯了，我勸你面試一個小角色，你怎麼就不聽呢？你現在剛恢複，演男一會受不了的，更何況……更何況你可能也面不上。”

晏朝生看向他，“我知道你是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