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靜瀲壓根沒有想過要害她。

那些對她的好,都是真的,想要和她做,也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啊,靜瀲為什麼要和她做,兩人分開就分開,為什麼還要和她做。

她不是喜歡微微嗎?為什麼?

還有她走了以後,誰來對付那個老頭子,靜瀲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

腦海裡有無數的為什麼,她想不出答案來。

正在她冥思苦想時,她被阿姨趕下了船,行李也像垃圾箱一般落在沙灘上。

叔叔和阿姨準備離開。

江鮮反應過來,連忙跳上甲板,趔趔趄趄著抓著阿姨的手:“送我回去。”

中年阿姨皺眉:“啊?”

“送我回去,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回去的航線為逆流,中年夫婦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在第二日太陽還未升起時,把人送回了岸邊。

江鮮乘車回到莊園,心急火燎地回到一號別墅時,看見大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

微微站在醫護人員面前,正在和她們道別。

她拖著行李箱停在遠處的椰子樹下,心中疑惑,是誰病了。

須臾,醫護人員開著救護車遠去,面前沒有了遮擋物,微微一眼看見了她。

看見她的那一刻,她瞳孔頓時擴張起來,像是有些厭棄。

江鮮沉住氣,拖行李箱走到她跟前停下。

微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衣衫不整,頭發也淩亂著,容色稍顯疲憊,她便知道,江鮮自醒來後,一刻鐘也沒停下,馬不停蹄往回趕。

“你,為什麼回來了?”微微沒有用手機語音翻譯,而是沖她比畫。

江鮮問道:“靜瀲吶。”

微微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又說:“好不容易,把你送走,你不應該再回來,這都是姐姐的意思。”

和微微相處時間不長,她發現自己竟然能與她順暢對話了。

不過江鮮也沒在意她的話,抬頭望向二樓:“靜瀲在樓上是吧。”

說罷,放下行李箱,抬步往上走。

從微微身側擦過時,對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制止她再往前。

江鮮也停下,側眸和她對視,對方的眼如一把寒刀,朝她刺來。

她絲毫不怵頭皮,迎著她的目光:“我有話和你姐姐說。”

微微橫眉一壓:“姐姐病了,她需要靜養。”

病了?為什麼又病了。

江鮮心中的疑惑愈發多了起來,她伸手開啟微微的手臂,溫聲道:“那我更要去看看她。”

說罷,抬腿往樓梯上走。

江鮮的行為,無異於把微微的話當成耳旁風,在她從身旁走過後,微微咬了咬牙,攥緊拳頭,心道:“看在姐姐的面子上,給了你一條活路。然而你卻不領情,又跑回來,橫在我與姐姐中間,破壞我們的感情,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回來了,就別想著我再放過你。”

江鮮三步並兩步跨上臺階,走到靜瀲房門前時,氣喘籲籲,心情複雜。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輕輕推開房門,露出指縫寬的縫隙,朝裡張望著。

靜瀲躺在床上,身上裹著天鵝絨蠶絲被,被子勾出她瘦削的身形,她半靠著枕頭,頭上圍了圈白色紗布,臉色蠟白,手裡端著杯白開水,正要吃藥。

靜瀲!

江鮮心一急,把門徹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