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要沖出來了。

她的視線變得十分窄,窄到只能看見她兩瓣紅唇。

紅唇上掛著酒水,翕動著:“那……你還想要我嗎?”

大廳的管家全部驅散開,四周無一人在旁,靜瀲的聲音在別墅回響,最終刺入她的耳朵裡。

她懷疑藥效已經發作了,這一切都是發作之後,她的幻想。

原來,她的幻想中,希望靜瀲這樣對她。

她大概真的是中毒了,居然會想要上一個處心積慮殺自己的人。

手徐徐朝她的腰摟去,不過一分鐘,她抱著人上了二樓的臥室。

將門反鎖後,抱著靜瀲重重摔在床上。

柔軟的床往下彈了彈,靜瀲從迷糊中睜開雙眼,沖她笑了一下。

好美的一雙眼,她不由自主探出手去,用指腹勾勒她臉頰的輪廓。

靜瀲臉頰往她手上貼,鼻尖一邊蹭她手掌,一邊嗅,撥出的熱氣噴灑在掌心,還試圖用唇吻她的手指。

她手指蜷曲,抽開了手,將唇迎了上去。

唔,好軟。

靜瀲原本胡亂扭動的身體一下被定住,乖乖地一動也不動。

她輕含住她的唇,用舌探路,掀入柔軟的唇瓣,吸取到紅酒的氣味,那股氣味有種詭異的吸引力,迫使著她往裡探。

靜瀲十分配合,供她吸吮,喉嚨間不時發出哼聲。

她感覺身體的毛孔全部炸開,所有的觸感都用來感知對方。

親吻間,一手摸她的紐扣,從脖頸開始,一顆一顆,往下解開。

擠進,旗袍被她的手推著往上滑動,女孩子的面板好軟,又滑,很快,旗袍堆積在她腰間。

泛珍珠光芒的雙腿。

靜瀲被親得喘不過氣,她移開唇,順著她的臉頰往頸窩親。

忽然一瞬間,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靜瀲或許是出於愧疚而獻身於她。

但是,她以後的日子是要和微微過的。

如果貿然和她發生了什麼,那微微心中肯定有隔閡。

她相信微微會對她好。

但是,她兩人的風流一夜,主動會是微微的一根刺。

人都是會變的,若是微微哪天變心了,便會將這根刺拔出來,狠狠刺進靜瀲的身體。

讓她也痛一回。

埋在她心口已經被環繞,她腦海掙紮,想要離開,又不捨得離開,但是不得不離開。

最終理智戰勝情慾,她仰起頭,大口大口呼吸著,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靜瀲原本沉溺其中,誰知身上的熱切忽然停了下來,她以為是她中途休息,誰知她並沒有再次撲上來,她靜靜地翻坐起身,冷靜地坐在她身旁。

這種事情,她不必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停下來,為什麼不繼續了。

她低頭看自己一身狼狽,散落的紐扣,堆積在腰間的旗袍,頓時猶如被澆了一抔涼水。

江鮮這個人,到底行不行,除了弄人一身的口水,還能做什麼。

靜瀲咬著牙齒,起身拉著旗袍衣領,擋住身前的一片尷尬,這才跳起身,堆積腰間的旗袍像絲綢垂下來,遮住了她最後的體面。

來不及將身上的紐扣扣完,靜瀲拉開房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