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你們同居了?在戀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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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你們同居了?在戀愛?
阮鉞從小到大打架都很厲害,但一般下手都有輕重,只要能讓對方吃到苦頭就點到為止。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他會很容易失控,這時候就連談意惟也會有點害怕他。
同性戀,是阮鉞最厭惡的群體,見到這類人時,他會變得格外暴躁,如果受到對方的冒犯,更會表現出無法控制的憤怒,甚至強烈的攻擊性。
成年之後,他有了更多常識,知道這是一種創傷性應激障礙的表現。談意惟理解他,擔心他,在他報考了醫學院之後,也希望將來分科時他能選精神醫學,用科學的手段慢慢治癒童年的陰影與創傷。
校園內。
孟流頂著精緻的全妝,看著阮鉞從眼前跑開,在綠化帶邊幹嘔起來,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熱情的笑僵在臉上。
談意惟也顧不上對孟流道歉,連忙上前去檢視阮鉞的情況。
阮鉞跪在那裡,對著冬青紮根的泥俯身嘔了五分鐘,什麼也沒吐出來,卻出了滿頭的冷汗,秋日微涼的風一吹,幾乎有點寒顫。
談意惟小心地蹲在他身邊,像拍小孩一樣拍他的背,想要安撫他,讓他冷靜一點。
當年的創傷性事件,談意惟也見證過,知道阮鉞恨同性戀的原因,但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産生這種劇烈的幹嘔反應。
畢竟在上大學之前,那個小縣城裡,除了粉裙子男人,兩人也並沒有什麼機會遇到其他愛穿女裝的男性。
談意惟有點害怕,怕阮鉞的身體出什麼問題,心裡一直後悔剛才沒有在看見孟流的第一時間就拉著阮鉞離開
他抬起手,想幫阮鉞擦擦汗,但阮鉞揮開了他,艱難開口,聲線澀到發苦,說“我沒事,你先走開。”
談意惟很少會被阮鉞這樣直接推開,他體重輕,被揮了一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阮鉞也不扶他,任由他坐在地上無措地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訕訕地爬起來後退幾步,站在幾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等著。
十五分鐘之後,阮鉞終於恢複平靜,緩緩地站了起來。
“走吧,去食堂。”嗓音還是沙啞,表情和語氣是強做的正常,臉色是可疑的蒼白,額頭上的汗滑落一滴,經過下頜掉進衣領看不見了。
中午,阮鉞一口飯也沒吃下去。談意惟坐在他對面,筷子在麵碗裡攪來攪去,同樣沒有了胃口。
晚上,談意惟收到了程覺的訊息。
幾乎是一篇小作文,程覺對他道歉,說自己魯莽、膚淺,不聰明,請求他寬容、原諒自己的冒失,並且嚴肅保證,絕不會再有不合時宜的心思,以及逾越邊界的行為。
程覺很會用語言偽裝自己,一番剖白似乎是情真意切,真心悔過。談意惟本來就不記仇,心也軟,被這樣痛心疾首地一通道歉,還要反過來安慰程覺,說自己早就不生氣了,讓他不要再放在心上。
畢竟程覺也沒真的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只是表白了內心的情感,談意惟覺得,他也不能因為當年音樂老師的事對所有人都抱有敵意和偏見。
在道歉、道歉被接受之後,程覺卻忽然話題一轉,充滿關心地發問:
“學弟,入學這麼久了,你有沒有找好做社會實踐的小組?”
社會實踐?因為訊息不靈通,談意惟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茫然地回複了一句:“什麼社會實踐?”
程覺見談意惟對這些事項一無所知,立刻來了勁,侃侃而談道:
“為了深化學生對社會的認識,增強將理論與實踐結合的能力,藝術學院將社會實踐的2個學分納入了必修的範圍,要求學生組成小組,在大四的第一個學期末之前獨立設計、完成一項實踐活動,並提交材料給輔導員。”
介紹完這些,他繼續提醒道:
“一般來說,同學們都會在大一大二參加實踐,把活動材料搞好,因為大三大四總是要忙實習、考研之類的事務,可能會分不出心來做實踐活動,事關畢業大事,一定要早做打算才好!”
談意惟被他說暈了,一時也有點發愁起來,到現在他連同班同學都還沒認全,完全不想社交的他要上哪裡組隊搞活動呢?
程覺在話裡話外見到了可乘之機,立刻開口邀請談意惟加入他的實踐小組,主題是調研考察江濱市的藝術博物館。
其實,這是程覺學年論文的選題,他的社會實踐早在大一暑假的時候做完了,現在邀請談意惟一起做調研,也是一種別有用心的手段。
談意惟沒察覺他的用意,只覺得如果有人能帶帶自己,趕緊完成任務也挺好,但程覺立刻就約他近期出來面談,又讓他開始有點猶豫。
“學弟,你現在是不住學校宿舍了嗎?在學校對面租的房子?”程覺早談聽過他的情況,循循善誘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