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她老想一出是一出,許戈真有點跟不上。

明天到番禺,不帶歇腳就要上戰場,今晚把公糧交完怎麼了?

腹誹歸腹誹,最近她老看自己不順眼,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許戈求生慾望強烈,不敢輕易招惹她,圖紙很簡單,船上有剩下的竹子跟木材。

說幹就幹,穿好衣服往外走。

自己挨訓,許戈轉頭就訓老胡,兩人秉燭窩在甲板的角落裡窩囊地幹活。

老胡被訓的滿頭霧水,“侯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夫人要得這麼急,你明天到岸就得出徵,今晚要休息好才行。”

許戈鬱悶,“這麼多廢話,幹緊做。”

早上醒來,蘇禾要的已經擺在桌上,許戈在她旁邊睡得熟。

臨時抱佛腳做的,但許戈沒有偷工減料,手工還是挺精緻的,材料顏色不同,他還細心地塗油漆上色。

蘇禾開啟窗戶,舉起望遠鏡朝海面望去,嘴角露出驚喜的笑意。

為了犒勞他,蘇禾特意下廚做早飯,捏捏他的鼻子,“起來了。”

熬夜辛苦,許戈摟著她一頓揉搓,把昨晚欠的給補上才罷休,喘著氣道:“船預計中午靠岸,我先去幕府,到時讓老胡送你回侯府。”

蘇禾反問,“幕府這麼大,還容不下我一個?”

幕府是軍事衙門,條件艱苦很多,許戈怕她住不慣,而且議完軍事他得奔赴前線。

千里迢迢跟他來,可不是為了換個窩睡覺的,她是來隨軍的。

有什麼苦不苦的,沙縣那種破爛地方都過來了。

許戈無語,她沒有上過戰場,真刀真槍要人命的,沙縣那種苦算什麼?軍隊節節敗退,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不可能讓她隨行。

跟她說不通,許戈等靠岸後讓老胡把她綁走。

蘇禾渾然不知,吃過早飯拿著望遠鏡到甲板,得意洋洋地炫耀,“許富貴,這是我送給你的。”

鏡片沒有後世高畫質,但眺望遠處時能放大十來倍,連遠處模糊的海平面飛的海鷗盡收眼底。

昨晚兩個大男人還在鬱悶,不知她做這玩意要幹什麼?看著就不像女人用的東西。

沒想到是給自己的,更沒想到兩塊透明的東西擺放在一塊,竟然能將遠處看得一清二楚,在戰場上要有這東西,能提前捕捉到敵情,為軍隊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許戈震驚,轉手交給老胡。

老胡驚掉下巴,“侯爺,有了這東西,哪還需要什麼斥侯,我一個人能幹十個人的活。”

剛好薛青義也上來了,得知自己花大價錢找工匠做出來的東西,竟然是用在戰場上的,不禁再次對蘇禾刮目相看,“這東西易碎,所以我多備了兩盒。”

昨天那盒還能做兩個,許戈一併吩咐加急趕工做出來。

海上風大,吹得臉刮疼,還有一個多時辰才能靠海,眾人返回船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