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侯出身的老胡愛不釋手,拿著望遠鏡觀察遠處,突然眸光一緊,“侯爺,有情況!”

三條大船逆風行駛,朝商船的方面駛來。

南商避亂,北上的商品不似之前頻繁,同時出現三條大商船的可能性不大,許戈皺眉,“是不是東海支援嶺南的戰船在巡航?”

水師衙門的戰船長什麼模樣,薛青義是知道的,他拿過望遠鏡一看,身體頓時僵住,“是交趾的戰船。”

交趾不時來騷擾嶺南海線,但只是繞著雷州半島活動,怎麼會繞過漫長的海岸線到番禺來?今天風大,而且還是逆風,無論進攻還是搶劫都不是好天氣。

“怕是衝著我來的。”許戈冷笑。

新上任的節度使要死在半道上,會成為擊潰嶺南軍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交趾不惜萬里前來挑釁。

那怎麼辦?三對一,人家還是戰艦,船上有不少士兵,而自家只是商船,所有人加一塊才幾十個。

退一步講,交趾怎麼知道許戈在這條船上,難道出了奸細?

薛青義對自己的人很信任,“走陸路最快要一個多月才能到任,交趾猜到侯爺坐船並不稀奇,加上水師衙門的戰船被炸,大型商船被徵用,交趾跟海盜頻出,在這節骨眼上冒險做生意的很少,他們應該是撒網式搜尋。”

迎頭撞上,躲上躲不過去的,交趾要是衝進番禺港,海邊百姓要遭殃。

薛青義回頭望許戈,“你打算怎麼辦?”

“打!”遲早都要來的,交趾都不怕,許戈有什麼好怕的。

三條戰船,光是甲板上能看到計程車兵就有五六百人,在船艙的不知還有多少?

薛青義根據戰船體積跟吃水量,猜測起碼有一千人。

戰船跟商戰體積相差無幾,對方是福船,但薛青義的廣船,鐵力木造的,而福船是松木所造,雖然兩側有護板,但論撞擊力不是廣船的對手,速度快的話足以將它們撞碎。

廣船形制下窄上寬狀若兩翼,在裡海則穩,在外洋則動搖,而現在所處的正是內海,天時地利不打都不行。

至於人少嘛,海戰從來都不是靠人力取勝的。

交趾有黑火藥不假,但炸裂的效果不佳,加上逆風船身不穩,投擲的距離受限。

許戈深深望了蘇禾一眼,深覺她真是上天賜給自己的補償,“來人,將石脂水跟投石機搬出來。”

要不是有望遠鏡,等靠近才發現敵軍,怕是今天全部得交代在海上。

舵手放慢船速,所有的人快速搬運石脂水跟組裝投石機,許戈捏住蘇禾的雙肩,沉聲道:“回房間等我,別出來。”

蘇禾知道自己這時候是累贅,也顧不上矯情什麼的,緊緊抱了他一下,神情凝重道:“你自己小心。”

把她走送,許戈轉身對薛青義說,“先生,黑火藥無眼,你也到船艙暫避。”雖然天時地利,但對方有三條戰艦,他又是第一次海戰沒經驗,心裡並不像臉上表現的輕鬆。

“我身體是差了些,但到底是從刀槍劍影中過來的,侯爺不必擔心。”薛青義淡然處之,“再者,我這幾年沒少跟海盜和水師的人打交道,海戰這塊比你稍微懂點,真要遇到危險,到時再進艙也來得及。”

話說到這份上,許戈沒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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