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的話,就讓國公爺內心哽咽。

他握住許戈的手,“你放心,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護住許家最後的血脈。這是我欠你爹的,必須要還。你把那潑婦休了,等燦玉過門,我就把你接到國公府好好照顧。至於皇帝那邊,我自有應對之策,你無需擔憂。”

“喲,你這死殘廢還想休我呀?”蘇禾在房間裡叫囂,“我早盼著有這麼天了,你快點把休書寫了,我給你祖宗三代都燒高香,誰反悔誰是王八蛋。”

國定公好想一拳打死她!

“國公爺心意我領了,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望國公爺珍重,莫要步了我爹的後塵。”

許戈謝絕他的好意。

他明顯還在氣頭上,怪定國公府在許家出事時背信棄義,置許家於不顧。定國公理解他的心情,想要消除他的隔閡並非一兩天能辦到的,他以退為進道:“許侄,你跟燦玉的婚事我是不會取消的。你這幾天先冷靜一下,到時我們再談。”

定國公拍拍他的肩膀,長吁短嘆一番,揮揮道袍離開。

他前腳走,蘇禾後腳推開門,趕緊推出輪椅將許戈扶坐上去,“怎麼是他呀?”

“吃蛋炒飯那個?”許戈也沒意識過來。

蘇禾點點頭,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許戈也詫異,不過他曾聽父親提過,定國公晚年沉迷於仙道問藥。

回房換上乾淨衣服,蘇禾剛要發難白月光的事,誰知二狗又鑽狗洞,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恭喜許小侯爺,馬上就要抱著美人歸了。”

蘇禾邪火起,直接踹二狗,“老孃不美嗎?”

“姐姐美,可惜要淪為花瓶了,中看中不用呀,哪比得上國公爺家的嫡孫女。”

許戈拿柺棍轟他出去,“少在這幸災樂禍的,沒事給我盯著他。”

“我可沒幸災樂禍。”二狗不嫌事大,挑撥離奸道:“你把嫡長孫女娶了,可不事半功倍了嘛。”搞情報他是專業的,已經叫人盯著了。他現在就想看看,這兩個人窩裡怎麼鬥?

奈何,人家不出套路出牌。夫妻雙打,直接將二狗打的抱頭鼠竄。

二狗不死心,臨走前還放話,“姓許的,你這娘們嘰嘰的,遇事猶豫不決,遲早有你後悔的。”

關上房門,蘇禾盯住許戈,“你把二狗怎麼著了?這孩子心態咋這麼扭曲呢。”

許戈雲淡風輕道:“沒事,就殺了他兄長而已。”

蘇禾:“……”弒兄之仇不共戴天,這種人他還敢用?

“他兄長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怪不得又愛又恨,原來還這麼複雜。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公府的嬌小姐洗白白送上門來,他要不要娶?

許戈反問道:“你覺得狗皇帝會讓我娶嗎?”

“回答問題!”蘇禾直逼許戈的視線,“是不是狗皇帝同意了,你就敢娶?”

“這門婚事已經取消了。”

“剛國公爺說了,這婚事作數。”

蘇禾咄咄逼人,許戈有些燥,“不娶。”

“是你不想娶,還是不能娶?”蘇禾仍不滿意。

許戈反問道:“你希望我娶嗎?”

“我先問你的。”